第五章 探索中国文人(第4/15页)

这个典故显然是在讥讽挖苦庸医的不学无术、卖弄斯文。评价一个人的知识,不在于书架上摆有多少书,而在于腹内装有多少书。也就是说,要看这个人是不是真正喜欢读书学习,是不是真有学问。

读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孔子读《周易》时,至韦编三绝;西汉学者匡衡,少时为借书,宁肯给别人干活不要工钱;刘向曾说“书犹如药,善读可以医愚”;晋代孙康“如囊萤,如映雪”;明末顾炎武“白头至老,未尝一日废书”等等,这些都让人钦佩不已,古人的治学精神实在让人感动,就是在近代史上,大凡有成就的人也无不重视读书和学习。

被誉为“文化昆仑”的著名学者、作家钱钟书,平生淡泊,独钟情于书,人谓“书痴”。钱钟书出生于书香门第,以周岁抓“周”抓到书而取名“钟书”。过嗣伯父后由其开蒙读书。七八岁时,已能囫囵吞枣地阅读家藏的或书摊上租来的“正经”和“不正经”的小说。14岁时,曾借读到大批通俗文学杂志如《小说世界》、《红玫瑰》、《紫罗兰》等,乃恣情浏览。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后,喜博览中西图书。上课时从不做笔记,但常一面听讲,一面阅读与课程无关之书。他的同学饶余威在《清华的回忆》一文中写到钱钟书时说:“他自己喜欢读书,也鼓励别人读书。他还有一个怪癖,看书时喜欢用又黑又粗的铅笔划下佳句,又在书旁加上他的评语,清华藏书中的画线和评语大都是出自此君之手笔。”

钱钟书读书完全出于喜好,“只要有书可读,别无营求”(杨绛《记钱钟书与〈围城〉》),“似馋嘴老贪吃美食:食肠很大,不择精粗,甜咸杂进”。尤喜读“极俗的书”,而精微深奥的哲学、美学、文艺理论等高头讲章,则像“小儿吃零食那样吃了又吃,厚厚地一本本渐次吃完”。亦喜读诗歌。至于厚重的大字典、辞典、百科全书等工具书,他“不仅挨着字母逐条细读,见了新版本,还不嫌其烦地把新条目增补在旧书上”。读书同时还兼作笔记。从其自题诗句:“书癖钻窝蜂未出,诗情绕树鹊难安”、“晨书暝写细评论,诗律伤严敢市恩”等句可见其读写之情。

而钱钟书的“傲骨”事迹也不是乏善可陈的。一代“鬼才”黄永玉先生在他的一篇文章中提到钱钟书的事迹,说道:“文革”中,上面忽然大发慈悲通知学部要钱先生去参加国宴,办公室派人去通知钱先生。钱先生说:“哈!我不去,我很忙,我不去,哈!”“这是江青同志点名要你去的!”“哈!我不去,我很忙,我不去,哈!”“那么,我可不可以说你身体不好,起不来?”“不!不!不!我身体很好,你看,身体很好!哈!我很忙,我不去,哈!”

这又是何等的傲骨!杨绛先生说,人是有良知和灵性的。可见,与其用任何华丽的外衣来武装自己,都不如用知识武装自己。“知识就是力量”,读书直接影响着一个人的精神成长,拓展着一个人的人生宽度,涵养着一个人的精神气质。读书能增长知识,开阔眼界;读书能明白事理,增强能力;读书能陶冶性情,德润人心,沿着书籍构成的阶梯,学做人,学做事,攀上一个又一个科学的高峰,争取不断超越,走向卓越。读一本好书,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读《论语》,让我们懂得了什么是高尚的情操,怎样做一个胸怀坦荡的君子;读《西游记》,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是不怕苦、不怕难、坚持到底的胜利精神;读《简·爱》,教会我们如何做一个智趣高尚、心灵丰富的人;读《基督山伯爵》,教会我们如何做一个沉着冷静、毅志力强的人……读东方传统典籍,可以品位它的情辞并茂和垂之久远;读西方的名著,可以体味其博大的人文关怀和自由思想。余秋雨先生在谈到自己读书时的情景曾说,“我读过一些古典名著,开始可能会读错,但宁可读错也要读,逐渐会走出错误,从而提高自己”。

博览群书,你可以拥有幽雅的气质,脱俗的情味,伶俐的谈吐,灵慧的头脑……

通过读书,你可以播种阳光,挥洒青春,启迪愚昧,创造文明……

但是,目前我国国民的读书现状却令人担忧:图书阅读率虽然止住跌势,但其形势仍不乐观。据第五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结果统计,2007年,我国国民图书阅读率仅为48.8%,与纸质图书的实际阅读状况相对比来,目前纸质读物的“浅阅读”趋向愈加明显。而网络阅读作为一种新兴的读书方式,正随着电子技术的日渐普及,获得越来越多的读者尤其是青少年读者的青睐。在不读书的原因中,排名第一位的是“没有读书的时间”;其次是“没有读书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