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注定成功(第3/10页)

南方邦联在巴黎当丹街25号建立了代表处,南方妇女组织了邦联妇女援助协会为邦联的军队收集药品和服装,并举办募捐音乐会和义卖活动。

有一次,内战的“波动”来到了法国的门口,那是在1864年6月19日。那天邦联的捣乱者“阿拉巴马号”和美国军舰汽船“奇尔萨日号”争着要占瑟堡港,好几千人在海岸旁的山顶上观战。“阿拉巴马号”一直在和联邦的船只摩擦,开到了瑟堡港修理。等“奇尔萨日号”到了这个地方时,“阿拉巴马号”出来迎击,战斗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最后“阿拉巴马号”起火沉没。法国的各家报纸和杂志都刊登出了对这场戏剧性事件的描绘,画家爱德华·马奈画了这个场景的漫画,巴黎报纸上的社论都对“阿拉巴马号”及其勇敢的船员表示同情。根据一本名叫《宪法》的期刊所说,“阿拉巴马号”的沉没引起了“全法国深深的遗憾”。

对于奥古斯塔斯·圣高登斯来说,他的成长过程没有什么是轻松的。纽约大街上的生活、工作和战争使他过早地成熟了。他到达巴黎的时候,身体已经长成了,站起来5.8英尺。他有父亲的那满头硬直的深红色头发,长而白的脸像他的母亲,一双深陷的小眼睛是浅灰蓝色的,还有一个朋友们经常取笑他的长鼻子。他自己在卡通和漫画中也常拿自己的鼻子取乐。

人们喜欢他的幽默和精力充沛,还有他的“凯尔特精神”。一个朋友写道:“在他那瘦高结实的身材上,他有力温暖的手上,他的神态和姿势上,都能让人感到他充沛的能量,几乎是全身都充满了旺盛的精力。”他似乎天生乐观,有一副浑厚的男高音的嗓子。一位叫托马斯·莫尔的朋友记得,在库柏学院周六晚上课程结束之后,他、古斯还有另外两个名叫何佐戈和格罗特米耶的人“挽着臂膀走很长的路到中央公园去,一路高歌《玛莎》《马赛曲》等歌。古斯的声音总是最高最有磁性”。

古斯总是看到事情光明的一面,并以此出名。他后来在生活上经历了一段很厉害的抑郁。他坚持认为“在我灵魂深处总有抑郁的低音,这是来自于我亲爱的爱尔兰母亲的”。

他在浮雕雕刻和自由绘画方面显示了不一般的天才。在出发来巴黎之前,他为父亲塑了一个半身像,塑得特别结实、自信。他特别珍爱给母亲画的一幅铅笔肖像画。他知道,他的天才能让他走多远,在激烈的竞赛中究竟有多大分量都是未知数。当然还有许多的因素,不过他知道,他的才华是他来巴黎的主要原因。

他先找到了父亲的弟弟、他的叔叔弗朗索瓦,搬进了大军大道,并且“马上”就找到了临时工作,在蒙马特给意大利徽章浮雕师工作。得知申请美术学院的事情要几个月之后才有结果,他在一个“小学校”培训班报名参加了模特课程,上午和晚上都有课。培训班在医学院,从蒙马特到拉丁区的医学院要走2英里,他每天就来回走。

弗朗索瓦叔叔的工作是拆迁专家。在乔治·奥斯曼把巴黎拆得七零八落的日子里,他的工作还不错。但随着皇帝的城市规划即将完成,拆迁基本结束了,弗朗索瓦叔叔的日子“不大好过”。古斯被迫找另外的住所,“越来越找便宜的住所”,很快生活就成了问题。他几年之后写道,那时“贫穷得凄凉”。不过,当时他什么也没说,他“拒绝想事情糟糕的一面”。

“小学校”培训班的课程对他来说是一种快乐,上课的条件不好也不会让他精神沮丧。

我们在一个憋闷、拥挤、完全不通风的剧场上课,有两排学生,也许每排25人,呈半圆围在靠墙站着的模特周围。在画画的人后面有大约15个雕塑者,我回头钦佩地看着年轻有力的人们在几乎是令人窒息的空气中生活、工作和快乐着。

1867年,辉煌的万国博览会就像之前承诺的那样,比世界上任何的盛会规模都大,让人眼花缭乱。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玻璃和钢铁建成的展览“宫殿”,还有100多座小一点的建筑占满了左岸的战神广场。有5万多个团体和个人参展,博览会的主题是“提高大众的物质和道德状况”。在10月11日,博览会的结束日,有110万人,涌过了耶拿桥,到了张灯结彩的凯道赛主入口。

人们来自于世界各地,拿破仑三世皇帝举行了盛宴,隆重招待俄国沙皇、普鲁士、巴伐利亚和葡萄牙国王、埃及的帕夏和戴着毡帽的土耳其苏丹。一夜一夜地举行晚会、宴会。在新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杜勒里宫举办盛大的舞会,可以见到普鲁士的首相奥托·冯·俾斯麦伯爵穿着白色的制服和大家一样纵情欢乐。在奥地利使馆,在彩灯鲜花摆成的山、洞穴和搭建的真水瀑布旁,从维也纳来的乐队奏起了施特劳斯的交响曲,客人们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跳起了华尔兹。施特劳斯也来到了巴黎,并亲自指挥了第一场《蓝色多瑙河》的表演,舞会一直持续到近拂晓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