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美国的民主如何改变了英语[2](第4/6页)

“让世界上的人们读读这一章,再对他们的看法进行研究吧。”

[3]边上是这样写的:“因此一个国家的语言可以作为一种判断其社会状况的指标,正如可以从社会的知识水平的状况可以充分地提前判断出语言的状况一样。”

[4]他们说美国人比英国人更喜爱创造新的词汇;当美国人创造出新的词汇时,他们从来不会在已存在的语言中去寻找它的根源;他们从其他国家的语言中借用词汇或者通过改变词汇的现有的含义,或者让一个词汇所含的实际意义变为象征意义这样的方法,从他们自己的语言中借来新的词语。这些受过教育的英国人补充说大部分的这些借来的词语成为了工匠、商人和政客常用的词汇,而不是被哲学家所使用,因此语言有了一种变得实质化的倾向。最后他们说,美国人通常会不加区别地在不同的场合下使用同样的词;因此美国人通常在庄严的场合所用的语言,是他们英国人只有在普通场合采用到的;反之亦然。

写给霍尔先生的信(信件页面,草稿,卷1)。这封托克维尔写给巴兹尔·霍尔的信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图书馆中找到的,上面这样写着:

博日堡,1836年6月19日。

太感谢您了,先生,感谢您在这月4日寄给我的信。对于信上的赞美之言和有用的东西,我怀着巨大的感谢之情收下了。您对于美国和英国的观点在我的看法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我十分荣幸能了解到这样的见解,即便它们并不完全符合我的观点。两个互相尊重的人之间的争论是非常有益的。我会向您证明您如此耐心地为我写的这么长的解答让我感到由衷的欢喜。我希望我的回复能让我们之间的通信继续下去,我可是非常看重这一点的。

您这样责备我说:“在英国,穷人的利益都被牺牲奉献给了富人。”我承认这个用寥寥数语来解释,而没有说明的思想,是天生就能表示绝对含义的方法,比我想要提出的观点更能代表,并且每当我开始检查我的作品的时候,我的目的总是去对它进行修改。我主要想说的是,在英国,财富是一系列事物的“基础需求”,而在其他国家中,就算你没有财富也能得到这些东西。因此在英国,许多事业要比在其他国家中离穷人更近。这需要更为大量的解释才能让人弄懂。而我现在不得不将它们放在一边,因为我将有幸再次见到您。而现在,我进行到了一个更让我感兴趣的主题上,那就是美国。

你可以看到我表现得太过于赞同美国人的家庭的快乐了。由于对于我来说,将这些微妙的观点弄清楚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在最后两卷中的时候还会回到这些问题上来,我希望您能允许我向您递交一些我的观察所得。我并不是说在美国的家庭中盛行着一种温和之情;我想说的是在美国的家庭中,盛行着大量的秩序和纯洁,而它本身是具有秩序的本质条件和政治社会的平静性的。我认为在美国的女性带到婚姻生活中的原则和特质中的一部分,正是我说的,美国的女性对政治产生的直接影响。在我看来,这种情况出现在美国的比例要比我所知道的任何国家中都要多,这是被大家公认的,女性一旦结了婚,就会全心全意地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她的丈夫和她的子女,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说“美国的家庭快乐的思想是比其他任何国家都要多”的原因。婚姻中道德的极度纯净在我看来在所有的因素中,是这种家庭快乐的第一要素,尽管它不是唯一的因素,并且美国人在这一点上在我看来是做得比英国人更好的。我通过我的行为证明了我对英国女性的高度看法;但是如果正如我相信的那样,美德是他们的普遍原则,这种原则在大西洋彼岸仍是会存在着少量的例外的。下面是我对这个话题的总结:我从来没有在美国听到人们对已婚女性做出欠考虑的评论;美国的书籍中,女性的形象总是纯洁的;在美国的外国人,尽管他们的嘴没有被习俗封上,他们也承认对于女性是没有什么微词的。我甚至遇见过他们中受到腐化毒害的人也受了这样的苦头,他们的懊悔在我看来是对这样的事实最为完好的证明。而同样的全民一致是没有出现在英国的。我在英国见过年轻的笨蛋们,他们一点儿也不尊重他们的女性同胞。我也见过道德学家们抱怨道,女性的道德水平,主要是下层阶级的女性,远不如以前那样了。最后一点,英国的作家们在创作中也时常假设婚姻信仰被破坏的情节。而以我的见闻来看,在美国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但是我看到我在证明自己的路上走得过远了。我希望您在我之前的话语中只看到我对这种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知识的极度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