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倒落的旗帜与消亡的仁慈(第17/34页)
“鲁迪恩会展现两种类型的幻象。”姬摩尔说道。她的头发是深红色,有一张茶色的长脸。在这些智者中,她算是比较年轻的,也许只比艾玲达大了几岁。“第一次去鲁迪恩的人会看到可能发生的事;第二次,玻璃柱阵会向来访者展现曾经发生的事。”
“而我们还不知道这第三种幻象到底有几分真实。”艾密斯说,“玻璃柱阵一直都分毫不差地显示着过去的事实,那么它们为什么不可能同样精确地显示出属于未来的事实?”
艾玲达的心收紧了。
“但是,”柏尔轻声说道,“为什么那些玻璃柱会显示出无法改变的绝望和毁灭?不,我拒绝相信这种事。鲁迪恩总是会让我们看到我们需要看到的事情。它在帮助我们,而不是毁灭我们。这次的幻象肯定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才会产生的。它是要鼓励我们赢取更伟大的荣誉吗?”
“这都不重要。”索瑞林说。
“但……”艾玲达还想争辩。
“这都不重要。”索瑞林重复了一遍,“如果这个幻象代表着不可改变的未来,如果我们的命运就是……堕落与毁灭……就像你所说的那样,难道我们就会因此而停止奋斗,不想去改变它吗?”
帐篷中变得寂静无声。艾玲达不住地摇着头。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它当做可以改变的未来而去努力,”索瑞林说,“不要再拘泥于你的疑问了,艾玲达,我们必须决定该采取怎样的行动。”
艾玲达发现自己在点头:“我……是的,是的,你是正确的,智者。”
“但我们该怎么做?”姬摩尔问,“我们要改变什么?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赢得最后战争。”
艾密斯说:“我几乎希望这真的是不可改变的未来,这样至少能证明我们赢得了这场战争。”
“它什么都证明不了,”索瑞林说,“刺目者的胜利将会打破因缘,到那时,一切关于未来的幻象都将变得无法确定,也不再可信。无论有多少关于未来纪元的预言,如果刺目者赢得这场战争,它们也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我看到的这些幻象一定和兰德的计划有关。”艾玲达说。
所有人都转向了她。
“明天,”艾玲达继续说道,“他将要宣布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这是你们告诉我的。”
“卡亚肯真是很喜欢……这种充满戏剧性的场面,”柏尔的声音中带着宠溺的意味,“他就像一只柯罗雀,整晚辛劳筑巢,只为了在清早向整个世界歌唱。”
艾玲达第一眼看到在梅丽罗竟然聚集如此众多的人马时,曾经大吃了一惊。幸好她和兰德之间已经建立了约缚,她才能知道兰德在什么地方。湿地人的军队几乎都聚集到这个地方。艾玲达一来到此地,就怀疑这是否正是她所看到的幻象的一部分。人群在这里的聚集会不会正意味着她的幻象已经开始成真了?
“我觉得,自己似乎知道得太多了。”她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只是瞥到一眼未来,”姬摩尔说,“这会改变你,艾玲达。”
“明天将是关键的一天,”艾玲达说,“而一切的关键将是他的计划。”
“根据你的叙述,”姬摩尔思忖着,“似乎他打算忽视艾伊尔,忽视他自己的族人。为什么他要将恩惠赐予其他所有人,却单单要放弃最该被他眷顾的人群?他是要侮辱我们吗?”
“我不认为他打算这么做,”艾玲达说,“我相信他是要向所有来见他的人提出要求,而不是赠予他们礼物。”
“他的确曾经提到过代价,”柏尔说,“一个他打算让所有人都要付出的代价,但还没有人能够从他那里得知关于这个代价的秘密。”
“今晚稍早时,他曾利用神行术前往提尔,并带回一样东西,”麦兰说,“这是枪姬众们报告的。现在他一直遵守誓言,把她们带在身边。我们也曾问过他那所谓的代价是什么,但他只是说,艾伊尔人不必担忧这件事。”
艾玲达皱起眉头:“他在让人们付出代价,为了去做他要做的事?我们都知道,那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也许他和那些海民讨价还价得太多了。”
“不,他做得并不算错,”艾密斯说,“世人对卡亚肯有太多要求,他有权也让他们有所付出。而且,那些人太过软弱了,他也许是打算让他们更刚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