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3/3页)

——你知道你有一盒牛奶从一月放到现在吗?

——想自己做酸奶来着。

——这家伙会说单口相声,老板。

——哈哈,听着确实是,但也可能他本人就是个笑话。总而言之,同胞,你过来,让咱仔细看看你。

我坐在高脚凳上。我不知道直视他的双眼会让他佩服我还是会惹他生气。他开始绕着我转圈,就好像我是什么展品。我险些说博物馆要关门了,真的险些说。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开玩笑能让这样的局面变得轻松,因为这种事永远不可能发生,永远不可能。

——愣狗啊,咱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个叫托尼·帕瓦罗蒂的人。

——你没跟我说过,但咱听说过他。哪个年轻人小时候没听说过托尼·帕瓦罗蒂呢?

——是啊,差不多十五年前了,咱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

我花了足足三秒钟才意识到他在和我说话。

——但是尤比,你为什么要提起帕瓦罗蒂呢?他不是七七年就死了吗?还是七八年?

——七九年。1979年。愣狗,认识一下,这就是杀死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