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伯吉斯 (第3/3页)

——妈咪,告诉她,有人在他家门外等着他。

——什么?我的天哪,她居然等在他家门外,像是夜里出来做事的女人。连他都意识到她是垃圾了。上帝啊,看看我的家都变成了什么样。

——该死的臭婊子,我对金米说,她只是漠然地看着我。

——我说过了,我家里不允许有这种语言。假如你忍不住要当个该死的淫妇,至少在我家里的时候管住自己,不要像淫妇那样说话。

我想说,现在抚摸你后背的那个淫妇又怎么说?无论金米他妈的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永远能找出理由或借口,就好像从她生下来他们就在储存借口,随时随地都能翻出一个搪塞我。我想这么说,但我没有说。金米知道我不会这么说。金米知道我是乖女儿,哪怕对我不利也依然会当个乖女儿。了不起,我真是低估了她。了不起,她居然能走到这一步,而且看起来还没到头。我想说至少没人揍我、撇下我,而我还能认为这只是斗争的一个环节,但我没有说。我的心脏怦怦乱跳,我只想抓起一把刀——钝刀,餐刀——握着刀走向她,不是要捅她或砍她,只是让她看着我走近,而她不可能阻挡我。此刻我在这个该死的家里,面对和我一起度过昨天的这些人,为了我已经不再想做的某件事情,像个傻瓜似的站在这里。我打赌金米肯定很高兴。她终于压了好人妮娜一头。

——传染了一身虱子,你怎么也不挠一挠?虱子不咬你那底下吗?你怎么还能站得住?敬爱的上帝啊,我养了个什么样的肮脏女儿?我想吐。金米,我想吐。

——没事的,妈咪。我保证她没有虱子。

——你怎么知道?你知道信拉斯塔的人有多肮脏。我不在乎他以为他有多少钱。重要的是他们都那么肮脏和愚蠢。隔着二十英尺你都能闻到他们走近。

——不,我没有虱子,也不痒。他的味道比爽身粉还好闻。我说,最后一个音节还没出口,我就已经后悔了。我想抓住金米使劲摇晃,拼命摇晃,就好像她是个不肯安静的婴儿。

——莫里斯!莫里斯!我可不要该诅咒的肮脏的拉斯塔杂种孩子,听见了吗?我不许拉斯塔孩子进我的家门。

我看着金米,心想莫非这就是她想要的,她知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父母遇到袭击,她袖手旁观,不是因为她无法接受他们遇到袭击,而是因为她无法接受任何她不扮演主角的情况,哪怕是悲剧。唉,算她厉害。她赢了。她知道我不会说她也和他睡过。她知道我会尽量保住她一心想夺去的她母亲的理性。我几乎有点敬佩这个小贱人的刻毒了。我希望她看着我微笑,告诉我她知道我知道她知道。我母亲喊个不停,莫里斯!莫里斯!仿佛这是什么魔咒,他听见了就该立刻出现。

皮带撕裂我后背的皮肤,尖头像蝎尾针似的落在我脖子上。我痛得尖叫,但皮带再次打在我后背上,然后接连两次打在我腿上,我跌倒在地。我父亲抓住我的左脚腕,将我拖向她,我的裙子掀了起来,内裤露在外面。他用左手抓住我,用皮带抽我。我尖叫老妈尖叫金米尖叫。他揍我仿佛我只有十岁。我尖叫爸爸住手,他却说该死的女儿你需要管教我要在我血逼的家里管教你不爸爸求求你爸爸管教管教他抽我的臀部一下又一下我挣扎皮带打中我的右大腿他再次抡起皮带不在乎他在打我哪儿打中我的指节我想抓住带铆钉的宽皮带因为他喜欢牛仔皮带我能闻到抽破的伤口我尖叫爸爸爸爸爸爸而妈妈尖叫莫里斯莫里斯莫里斯而金米只是尖叫皮带打在我全身上下我挣扎皮带正中我的下面我尖叫爸爸说管教管教管教他踢我我知道他踢我他抡起皮带我反击放开我的脚放开我的脚放开我的脚我转身右脚踢中他胸口感觉像是老人的胸口他向后倒下使劲咳嗽但只是出气没有声音我还在尖叫没有词句只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抓住皮带我走向他我抡起皮带抽他的腿我抽他抽个狗娘养的,抽他抽他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母亲又尖叫不要杀我男人不要杀我男人他咳嗽我看见我在用皮带扣抽他而不是皮带我转身攥紧皮带我望向金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