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伯吉斯 (第2/3页)

——老妈,你究竟在说什么?

——你敢对我大声说话?你敢在我家里对我大声说话?我洗了你那么多年,却洗不掉你身上的淫荡。也许你该多挨揍才对。也许该揍得你不敢淫荡。

我站在那儿。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她依然不肯看我。金米终于望向我,试图不露声色,但她忍不住。她转开视线。

——所以你现在成了娼妓,还是仅仅是他的娼妓?

——我不是什么娼妓。你他妈——

——你敢在我家里说脏话?我听说了,你在那个该诅咒的歌手家里当他的娼妓。他给你多少钱?你有好几个月没有正经工作了,我就一直在琢磨,妮娜不工作怎么能生活呢?她既不问家里要钱,也没有朋友,怎么——

——我有很多朋友——

——你敢在我家里打断我说话?屋子是我用我和伯吉斯先生的钱买下的。

——好的,老妈。

——用现金,没有贷款,所以你别以为你能在我家里顶我的嘴。

我的双手在颤抖,像是我在冷库里待了三个小时。金米走向门口。

——金-玛丽·伯吉斯,你给我坐稳了。告诉你姐姐,她似乎才知道这个大新闻,她作践自己和那个、那个拉斯塔搞在一起。

——作践自己?作践自己。金米有个拉斯塔男朋友。

——你拿他和你糟践自己下身的那东西相比?至少他有个好家庭。他只是在经历一个阶段。一个阶段。

——一个阶段?就像金米正在经历的?

——我发誓,每次我想到你和那个歌手在一张肮脏的床上抽大麻搞怀孕,我就想呕吐。你听见我说的了,我就想呕吐。你这个肮脏的女孩,肯定带着各种各样的虱子走进了我家门。

——老妈。

——这么多年的教育让你变成了什么?他的一个女人?高中教育如今就教人学这个?

此刻她的语气像是老爸,我不禁琢磨老爸在哪儿。金米。是她干的。我母亲颤抖得太厉害,刚站起来就跌坐回了椅子里。金米冲过去搀扶她,像极了一个乖女儿。是她告诉他们的。她对他们说了什么。另外,她了解我。她知道我不会向他们打小报告,因为一个坏女儿会让我母亲心情不好,两个就会要了她的命。她盼着我会扮演默默承受一切的乖女儿的角色,而她没猜错。小贱人的花招几乎让我刮目相看。

——我脑子里只有你带着大麻味道和懒骨头进我的家门。我能在你身上闻到他的味道。作呕。让我作呕。

——是吗?你在你另一个女儿身上闻不到?

——别把可怜的金米牵涉进来。

——可怜的金米?所以她就可以和拉斯塔睡觉了?

——你敢在这儿跟我顶嘴!在这个敬畏上帝的家里?

——上帝最清楚这儿谁最虚伪。金米和拉斯塔搞在一起——

——他不是拉斯塔。

——你去这么对他说。不,你跟你女儿说,问她有没有和他鬼混。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喜欢找自己妹妹的麻烦了?这么多的仇恨和嫉妒都是从哪儿来的?我们从来没有对你们哪一个比对另一个更好。但你身上总有那种肮脏的习性。我真应该揍得你不敢放肆,对,我应该那么做的,揍得你改邪归正。

——是吗?肮脏的男人揍得你交出珠宝和积蓄,你觉得很享受?

——不许对我母亲那么说话,金米说。

——你给我闭上鸟嘴,小婊子。别装得像好人似的。

——不许和你妹妹那么说话。

——你永远站在她那一边。

——因为我想要一个不是淫妇的女儿。就连苦力都不至于那么可悲。

——你该死的女儿也在操一个拉斯塔。

——莫里斯!莫里斯你给我下来,和你女儿谈一谈。把她赶出我的家门!莫里斯!莫里斯!

——好,你叫老爸来。叫他来,让我告诉他,你最喜欢的小女儿都干了什么。

——你闭嘴,妮娜。你已经给这个家带来了足够多的伤害。

——是我在拯救这个该死的家。

——我不记得我请过我的任何一个孩子救任何东西。我不想要拉斯塔公社里该死的房间,不想要共享妻子和吸大麻的小孩。莫里斯!

我想抓起什么东西砸金米,她依然一眼也不敢看我。你很可能已经怀了他的种,我母亲说。她的声音像是在号啕,但没有眼泪流淌。金米抚摸着她的后背。她感谢金米帮助可怜的母亲熬过这一切。我受够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没有什么可做的了,只能等着我母亲再说些什么。我以为我会过去扼住金米的脖子,但看着她抚摸我母亲的后背,我不禁觉得这两个人都很可怜。但这时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