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形接触的证据(第6/15页)

正是埃及古物学家们的这种态度——让埃及成为一个异类——促使众多人提出远古外星人问题。将古埃及变成一个异类,埃及古物学家们创造了肥沃的土壤来滋养稀奇古怪的理论,许多理论都不涉及外星生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为合理解答远古外星人问题,我们需要还原埃及的本来面貌。

对远古外星人问题的解答可以在《亡者之书》(Book of the Dead)以及较早期的《金字塔文献》(Pyramid Texts)中找到。这些文献作为明显的解答却被忽略了,因为它们成为了自己的产物——《赫尔墨斯著作集》(Corpus Hermeticum)——的牺牲品。《赫尔墨斯著作集》是对古埃及宗教框架进行的言简意赅的概括。这本著作编于公元前3世纪,也就是在希腊征服埃及之后。这些文献给予中世纪的炼金术士灵感,为意大利文艺复兴奠定了基础,它或许是解释列奥纳多•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绘画以及桑德罗•波提切利(Sandro Botticelli)绘画中所蕴藏的象征意义的关键,甚至还有最早提到“圣杯”的参考。但最重要的是,人们普遍认为《金字塔文献》含有真正的——本初的——古埃及信息,而不像《赫尔墨斯著作集》那样是专门为希腊读者所写的。

就在它们被发现之后,人们普遍认为破译《金字塔文献》中的象形文字,能揭示古埃及人的真正学说。象形文字被古埃及人视为一门神圣的语言,因为那是众神的语言。加斯通•马斯佩罗(Gaston Maspero)首先出版了《金字塔文献》的翻译版。他承认尽管竭尽全力,但还是不能发现古埃及人宗教教义中博大精深的智慧。

接踵而至的是失望,因为《金字塔文献》并没有古埃及人的教义,而“只有”仪式书,即举行宗教仪式的手册。他们就是通过这些宗教仪式同众神接触的。用当今的话语来解释就是,电视机指南并不能揭示它将播放什么节目,也不能说明你看什么,更不能说明“看电视”的真正体验是什么。当看到戈兰•伊万尼塞维奇(Goran Ivanisevic)最后赢得了温布尔登(Wimbledon)网球锦标赛冠军的时候,这种手册不可能揭示你所体会到的快乐感,而只能说明如何在他对抗澳大利亚选手帕特•拉夫特(Pat Rafter)最后激动人心的几分钟把音量开大。《金字塔文献》就是这样一种手册。在古埃及(同其它地方一样),教义本身显然从未付印。在托勒密王朝时期,希腊统治着埃及,绝大多数学者现在接受《赫尔墨斯著作集》是书面文字著作。犹太人和希腊人需要学习埃及人的宗教教义,需要了解他们的邻邦和同胞的宗教。因此,教义最终用文字写下来了,不过希腊人和犹太人自己不需要举行宗教仪式,所以《金字塔文献》就没有融入到《赫尔墨斯著作集》中。数千年之后,象形文字的神秘性见涨,不能见到埃及人的教义的失望情绪如同一片乌云笼罩在埃及古物学领域的上空——这在慢慢飘散。

虽然《金字塔文献》是古埃及最非凡的文献,但是埃及古物学家们却不喜欢这样一个事实,即这些文献含有如何接触众神的宗教仪式。埃及古物学家们更喜欢它们含有除此之外的其它信息。埃及古物学家们提出,《金字塔文献》是在去世的法老葬礼上念的仪式书——鉴于它们最初是在金字塔里写的,这是一个合理的结论。埃及古物学家们认为金字塔就是法老们的陵墓,后来成为死者的棺材,清楚说明这些仪式牵涉到葬礼因素。

但是,赖德勒已经证明,《金字塔文献》实际上压根儿就没有暗示国王死了。赖德勒在《金字塔文献》中读到了说明国王仍活着的句子——身体还活着——正值文献的那个部分即将被宣读的时候。虽然毫无疑问《金字塔文献》是一部聚焦于国王的著作,但赖德勒提出,文献主要还是聚焦于活着的统治者——而不是死去的首领。因此,该文献成为了国王举行宗教仪式的记录,国王会在他统治的重要时刻举行宗教仪式。赖德勒认为是在国王的加冕典礼上以及赫卜塞德节(Heb Sed festivals)上举行宗教仪式。这是他连任的开始,每隔30年(或更短)就要连任。这些仪式旨在巩固国王对这个世界以及另一个世界的统治,象征着他统治“九原则”、埃及以及另一个世界的能力。他以此来巩固自己对整个世界的统治。

在赖德勒的阐释中,金字塔和神庙墙上的镌刻文字并不是葬礼队伍宣读的文字,也不是法老的亡灵宣读的文字,而是活着的法老宣读的文字。在重要典礼上,法老会在金字塔内部举行这些仪式。这也就是说,古埃及的金字塔曾是——的确是——交流装置,希望法老通过一系列的仪式同众神建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