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刊稿(第5/8页)

Thomas Hardy 原作

在清朝过一座教堂,

再过去望见海滨的黄沙,

正午时过一处烟黑的村庄,

下午过一座森林,赤橡与白杨,

最后瞥见了在月台上的她:

她不曾见我,这光艳的妙影。

我自问,“敢不敢就此下车,为她?”但我坐在车厢里踌躇未定,

车轮已经离站开行。悔不曾,顽冥!

唉,坚决的下车,为她!假如你曾经下车,为她!

编者按:该诗已收入《翡冷翠的一夜》(【全二】二七五)。惟题目“在火车里心软”排印稿作“在火车中一次心软”,字句亦略有出入:第四行“赤橡与白杨”排印搞作“黑橡与赤杨”。第七行“敢不敢就此下车”排印稿作“你敢在此下车”。第九行“悔不曾”,及第十行“唉,坚决的下车,为她!”排印稿均无,此数字应删去。

Gardener Poem 60

Gardener Poem 60

在生活的慌忙与扰攘中,美呀,你站着,沉默,静定,孤单,秀挺。

伟大的时间坐在你的脚边眷恋,他小语着:说话,对我说话,我的恋爱;开口呀,我的新娘!

但是你的话像是佛像似的封禁在石壁里,美呀,不可动撼的美!

编者按:此诗系译《泰戈尔园丁集》之第六十首。

多么深我的苦(How Great My Grief)

多么深我的苦(How Great My Grief)

多么深我的苦,多么稀我的欢欣,

自从初次运命叫我认识你!

——这几年恼人的光阴岂不曾证明

我的欢欣多么稀,我的苦多么深,

记忆不曾减淡旧时的酸辛,

慈善与慈悲也不曾指示给你

我的苦多么深,多么稀我的欢欣,

自从初次运命叫我认识你?

To Life

To Life

人生,你满脸的忧愁与干枯,

我不耐烦看着你,

还有你的泥污的衣,你的踉跄的步,

你的过于装作的滑稽!

你的法门我全知道,人生,

无非是死亡,时光,命运——

我早已知晓,我也懂得,分明,

我也迟早是你的牺牲。

但是你可否打扮你自身,

穿一身艳丽的衣裳,

发一日的疯,假装是情真,

只当现世已是天堂?

我也会来鼓起我的兴,

伴着你游戏到黄昏;

也许串演时的乔装与殷勤,

我竟相信是情真!

送他的葬(At His Funeral)

送他的葬(At His Funeral)

他们送他到他的安息国——

蠕动着一道纡缓的行列;

我跟在后背,一个送殡的外客,

他们是他的亲属,我是他的……

我不曾撤换我的艳色的衣装,

虽则他们都是遍体的乌黑,

但他们只冷淡的站着观望,

我的伤心却火焰似的消蚀!

在心眼里的颜面

在心眼里的颜面

那是她从前的窗,

窗前的烛焰,

透露着示意的幽光,

“我在此间!”

如今,还同从前,我见她

在玻窗上移动;

啊:那是我的幻想的浮夸,

唤起她的娇容!——

不论在海上,在陆地,在梦里,

她永远不离我的心眼,

任凭世上有沧海与桑田的变异,

我永远保有她的婉委。

这般的恣(2)态,又温柔,又娇羞,我爱,

谁能说你不美?

怜悯我的孤寂与忧愁,你常来,

我的恋爱的鬼!

Inclusions

E.B.Browning 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