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撒哈拉沙漠(第21/22页)
终于,参观完磷矿厂,蜜月旅行开始转入正轨,真正的蜜月旅行开始了:
“结婚的蜜月,我们请了向导,租了吉普车,往西走,经过‘马克贝斯’进入‘阿尔及利亚’,再转回西属撒哈拉,由‘斯马拉’斜进‘毛里塔尼亚’直到新内加边界,再由另外一条路上升到西属撒哈拉下方的‘维亚西纳略’,这才回到阿雍来。”
三毛把蜜月旅行的内容布置的极为丰富,几乎横渡了整个撒哈拉:
“这一次直渡撒哈拉,我们双双坠入它的情网,再也离不开这片没有花朵的荒原了。”
在蜜月旅行的途中,三毛和荷西遇到了各种各样有趣的人和事,其中就包括邂逅火烈鸟:
“那个中午,我们慢慢地开着车,经过一片近乎纯白色的大漠,沙漠的那一边,是深蓝色的海洋,这时候,不知什么地方飞来一片淡红色的云彩,它慢慢地落在海滩上,海边马上铺展开了一幅落日的霞光。我奇怪极了,细细地注视着这一个天象上的怪现象,中午怎么突然降了黄昏的景色来呢!再细看,天哪!天哪!那是一大片红鹤,成千上万的红鹤挤在一起,正低头吃着海滩上不知什么东西。”
三毛所说的红鹤其实就是有名的非洲大红鹳,也被称为大火烈鸟。没来得及拍照,红鹳们就群起而飞之了:
“荷西不等我再说,脱下了鞋子朝海湾小心地跑去,样子好似要去偷袭一群天堂来的客人,没等他跑近,那片红云一下子升空而去,再也不见踪迹。”
但是,当时那绝美的景象却驻留在了三毛与荷西的脑海之中,不可磨灭:
“没有拍到红鹤自是可惜,但是那一刹那的美丽,在我的心底,一生也不会淡忘掉了。”
考试第一的忙碌三毛
三毛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女子,这一点不仅仅表现在她的文学修养或是厨艺上,应该说她不管做什么都很有才华,在开车上亦是如此。三毛没有考过驾照,却能用自学的驾车技术把车开的风生水起:
“对于开车这件事情,我回想起来总记不得是如何学会的。很多年来,旁人开车,我就坐在一边专心地用眼睛学,后来有机会时,我也摸摸方向盘,日子久了,就这样很自然地会了。”
一般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点,因为别人无意间的纵容以及三毛的自欺欺人,所以她始终没考驾照:
“这些交车给我的人,总也忘了问我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他们不问,我也不好贸然地开口,所以我总沉默地开着车子东转西转……因为车开得很顺利,也从来没有人问起我驾驶执照的事情,我不知不觉就落入自欺心理的圈套里去,固执地幻想着我已是个有了执照的人。”
终于在父亲与荷西的双重“威逼”下,三毛开始了她的考试之路,一切只为能爬上天梯。
就算是在撒哈拉这样一个地方,没有多少红绿灯,没有多少汽车,没有多少交通警察,甚至没有多少交通规则,但是驾照仍旧还是不好考的。决定考驾照时,首先应该去当地的汽车学校报一个培训班,教授驾驶技术,之后由驾校来帮你向当地的驾照考核机关申请考试,这点与国内没有什么差别。在汽车学校报名学车的人一向是很多的,并且交通警察也会经常在学校里出现,三毛曾被警察发现她根本没有驾照,但还一天到晚却都在开车,不过幸运的是三毛当时没在车上,警察想罚也罚不了。考试前有两门科目要学,一门是实际操作课,一门是交通规则学习课,在实际操作课上,如果你原本就会开车的话,你的教练会很轻易地就让你翘课了,三毛就毫不犹豫地翘课了,因为白天学车真的很不舒服:
“正午的沙漠,气温高到五十度以上,我的汗湿透了全身,流进了眼睛,沙子在脸上刮得像被人打耳光。上课才一刻钟,狂渴和酷热就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至于交通规则学习课,由于老师对中国文化充满了浓厚兴趣的关系,基本上变成了三毛每天教授老师中国文化知识。
考试的第一项是笔试,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答题,笔试过关,才能进行下一项考试,通常笔试过后,只能剩下不到一半的人了。三毛的笔试通过的很乌龙:
“问了两大张纸,都是诸如此类的疯狂笑话问题。我看了考卷,闷笑得快呛死了,闪电似的给它做好了。最后一题,它问:你开车正好碰到天主教抬了圣母出来游街,你应该(一)鼓掌,(二)停下来,(三)跪下去。我答‘停下来’,不过我想考卷是天主教国家出的,如果我答—‘跪下去’,他们一定更加高兴。这样我就交卷了,才花了八分钟。”
第二项是“场内车试”,这项考试的内容又多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