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四驴子(第3/3页)

我心里一琢磨,该不会是那坛子有什么古怪吧?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没弄明白呢,还是不说为好。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抱什么啊!不是吃这牛肉吃的吧?”眼睛瞟到案子上带着血筋儿的牛肉,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忍不住吐了出来,方才吃进去的双倍吐到了老洪的脑袋上。

老洪甩了甩脑袋,竟然没有发火。脸绷得跟钢板一样紧,看来我身上的事儿还真有些棘手。

老洪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在冰水里浸透,紧紧地围在我身子上,我只感觉一股刺骨的冰凉从皮肤一直钻进五脏六腑里,不知道是注意力被转移到这股凉劲儿上来了,还是这冰水发挥了作用,总之身上的痒劲儿顿时消减了多半。

常来在老洪身后比画了个坛子的手势,我撇撇嘴表示认同。

老洪又把白大褂取下来再浸透,又围过来,一连重复了五六次,慢慢地我身上的癞蛤蟆皮消减得差不多了,也不怎么痒了。还真是神奇。这老洪还真是名不虚传。

我怕是出了什么大毛病,便问老洪:“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抹点儿皮炎平什么的?”老洪摇了摇头,“不用,路上吹吹风,到寝室再用被子捂严实了,明天早上洗个澡就没事了。”

嘴里“哦”了一声,我便去抓地上的汗衫,被老洪迅速地抓住了手腕,“别动!”

由于方才我身上的事儿,解剖改在明天进行。我和常来要往外走,被老洪给喊住,指着我们那两份牛肉:“带回去吃!”走到半路就被我们两个奉献给饥饿的垃圾桶了。

天色已晚,但我仍然感觉很闷。

常来心里头惦记着那个坛子,问我:“你说那坛子里装的能是什么东西?”

我说:“算了吧还是,方才没痒死我,扔了算了。要不明天给人家送回去吧。”

哪知这小子把从研究所里拿出来的两副手套在我眼前耀武扬威地晃了晃:“我非得看看里头装的什么玩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