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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好几个可供鉴别的标志,”蕾切尔说道,“他提到了针孔,引用了爱伦·坡的诗句,还提到了我最好的兄弟这个项目,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消息通报给佛罗里达分局了吗?”

“是的。我最好的兄弟这个线索显然已经被他们列为优先调查对象。这会儿那边几乎抛掉了其他所有事情,全力追查这条线索。”

“布拉斯提出什么想法了吗?”

“她认为这份传真证实了我们之前的推论,即这几桩案子里的第一、第二遇害者相互关联。信里面提起的案子,都是同时影射第一遇害者及第二遇害者,既有被谋杀的警探,也有死于警探之前的遇害者。她和布拉德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只有一个凶手。现在她正打算将佛罗里达谋杀案当作原始案件。自那以后的其他案子,都是那件案子的重复。这个凶手在不停地重复那套模式。”

“那么只要查明他为什么杀害贝尔特伦,就能明白他犯下其他案子的原因?”

“是的。布拉斯和布拉德已经和佛罗里达方面谈了整整一个早上,但愿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得出一些结论,把凶手的犯罪模式组建起来。”

每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思索的神情,似乎都在畅想这种可能。

“我们还得继续留在这儿?”蕾切尔问道。

“我觉得最好如此,”巴克斯说,“答案或许在佛罗里达,但那也只是静态的答案,毕竟距案发已经很久了。就算找到了原因,也只是历史原因。但是在这里,我们还是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

“这份传真说他已经选好了下一个目标,”我说,“你觉得是指下一个他要杀害的警察吗?”

“我正是这么想的,”巴克斯阴郁地说道,“所以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就在我们坐在这里讨论的时候,他就在什么地方观察着另一个人,盯着另一个警察。如果我们不能及时找到他的所在地,我们手里很快就会多出一具尸体。”他一拳砸在桌子上,“诸位,我们必须得尽快取得突破了。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在一切都太晚之前,我们必须揪出这个家伙!”

他斩钉截铁地说出这番宣言,向手下做战前动员。在这之前,他曾经要求他们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但现在,最大努力已经不够了,他需要大家做得更好。

“鲍勃,”蕾切尔说道,“传真上提到奥瑟莱克的葬礼时,用的词是‘今天’。这份传真是从哪里发出的,又是发到哪个地方的?”

“戈登已经查了。”

索尔森清了清嗓子,看都不看蕾切尔和我一眼,直接说道:“传真是通过匡提科的一条供联邦调查局学院使用的线路发过来的。不必多说,发这份传真的人做了伪装,隐藏了他的发件身份。什么线索都没有。它是在东部时间今天早晨八点半发来的。我让布拉德做了追踪,调查了传真发来时的情况。发送人先是呼叫了匡提科总机的传真号,接线员识别了传真信号,转接到线路机房。但她不知道这份传真是谁从哪儿发过来的,因为所有信息都被隐藏了,她能听到的只有传真信号的哔哔声,所以她瞎猜着把信号转接到联邦调查局学院的一台传真机上,传真完成后,文件就一直躺在收件篮里,直到今天早上才被发现,随后被上交到了分析中心。”

“我们真幸运,它总算没有一直躺在收件篮里不被理睬。”巴克斯补充了一句。

“是的,”索尔森说,“总之,布拉德把原件送到实验室做进一步分析,发现了一些情况。分析员们认为,这份传真不是以传真机对传真机的模式发过来的,而是通过某种内置传真卡。”

“是通过一台电脑。”我脱口而出。

“通过一台加载有内置传真调制解调器的电脑。根据这一点,我们可以知道,这家伙在四处流窜,他不可能把一台苹果台式机塞进包里、背在背上流窜作案。我们推测他手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内置一个具有传真功能的调制解调器,很可能是和手机相联的调制解调器,这可以保证他最大限度地自由活动。”

每个人都陷入思索,消化着他这番话。我不大明白这番话的意义,或者说,我不确定它的作用。就我看来,调查过程中他们做出的很多推测,实际上对抓捕凶手没什么大用处,除非他们缉捕了一个嫌疑人,然后就能用上这些材料撰写起诉书,但也就是那时候有用。在抓捕凶手期间,这些真派不上多大用场。

“好的,那看来他有一台达到最高技术水平的功能强大的笔记本电脑了。”最后是蕾切尔打破了沉默,“在第二份传真发过来之前,我们能对此做出什么布置?”

“我们可以站在一旁,追踪所有接入总机线路的传真信号,”索尔森说,“但最好的情况也只是追踪到发出传真的原始信号所在地,不能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