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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到原始信号所在地是什么意思?”我问。

索尔森看上去不想回答我提出的任何问题,他迟迟不语,蕾切尔回答道:“意思就是,如果他是用手机的调制解调器发出传真,我们不能直接锁定这个手机号码,也无法直接定位它的位置。我们只能定位到信号是从哪座城市发出的和这个传真电话打进来时所在的原始发射源,最好的情况也只是把搜索范围缩小到几十万。”

“但我们会发现他藏身的城市,”巴克斯说道,“之后我们就能跟当地警察局合作,寻找那些可能被他用作诱饵吸引警察上钩的案子。这应该也只可能是一桩发生在上周的凶杀案,就发生在奥瑟莱克案之后。”他看着索尔森,“戈登,你们给全国各地的分局再发一个通知,告诉他们需要核查各自所在地近期发生的所有凶杀案,我指的是各个类型的所有凶杀案,尤其需要注意任何涉及儿童的案件、任何有异常状况的分尸案以及受害者死前或死后尸体遭到暴力损毁的案件。今天下午把我们已知的情况汇总出来,要求各地的探员主管明天下午六点之前上交核查结果。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疏漏。”

“明白!”

“另外,还有件事,布拉斯还提出了一个想法,”巴克斯补充道,“就是传真中提到的诗人已经选中下一个目标这件事,这很可能只是凶手的虚张声势。他用这个计策来诱导我们做出反应,陷入混乱,他就可以趁机溜掉并潜藏起来。记住,我们不向外界公开情况的主要原因,就是担心他会销声匿迹。”

“我不同意这种看法,”蕾切尔说,“从这份传真里,我看到的是一个自吹自擂、夸夸其谈的家伙,他觉得他比我们都聪明,一心想戏弄我们。我想他的话不一定就是空穴来风。在外面某个地方,确实有那么一个警察,已经被他的视线锁定了。”

“我也倾向于你的这个说法,”巴克斯说道,“我觉得布拉斯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她觉得有必要把其他可能性摊开放到桌面上,提醒大家注意不要陷入思维局限。”

“那么,现在我们的战略方案是什么?”

“很简单,”巴克斯说道,“我们必须在这个家伙伤害更多人之前找到他,将他逮捕归案。”

巴克斯笑了,其他人也都笑了,只有索尔森没有。

“事实上,我认为在出现其他突破性进展之前,我们应该按兵不动,继续加倍努力待在这里调查各个方面。另外,传真的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不能透露出去。与此同时,做好准备,一旦有任何进展就立即转移。希望这个凶手能再发一份传真过来,布拉斯那边则要保持警觉,尽力为其他分局寻找其他线索。我会告诉她得向太平洋时区[1]的各地方分局强调本案的重要性。”

巴克斯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人,点点头。他的话讲完了。“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他问道,“各位,拿出最好的工作状态。现在我们真的需要做到最好,比从前任何时候都需要。”


[1]美国西海岸靠近太平洋、使用太平洋时间的地区,包括加利福尼亚州全境,爱达荷州、内华达州、俄勒冈州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