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塔斯科唯一的树(第3/7页)

“我和莫利小姐在一起。她告诉他们了,但他们不听。”

“但凯瑟拒绝给你贷款买牛。你威胁了他?”

“我可能在酒吧里说过不喜欢那个男人一类的话,但我并没有威胁要杀他。我也根本没有杀他——得有人相信我!”

“除了莫利小姐外,还有人可以支持你的话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人站出来。”

“你的刀子呢?他们检查血迹残留了吗?”

“他们说我把血洗掉了。就算有把干干净净的刀子,也是我的罪证。”

本愿意相信这个男人,只因为他自己也有一次曾经被误控为杀人凶手。有些人甚至在真正的比利小子死去并被埋葬很久后,还指认他就是比利。“那么钱呢?凯瑟拒绝你后,你有没有去其他地方试过?”

墨西哥人想了想,“我问过山姆·伊斯顿。卖给我地产的就是他,我想和他谈谈也许就行得通。他给了我一个非常优渥的抵押条件,但我还是没有钱支付定金。”

“我可能会和他谈谈,”本决定道,“我在哪儿能找到他?”

“也许在他城外的牧场,在北边的路上,”墨西哥人凝望着本·斯诺的眼睛,“你真的认为我还有机会吗?”

“我们试试看。”

本从马厩里牵出他的马——燕麦,沿着北路骑马前行,一直走到伊斯顿的牧场。他曾经在得克萨斯的一家牧场工作过,相比之下,要比这家大得多,但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能看到这家牧场的牧草很不错。他刚一下马,就听到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从牧场另一边传来,只见一股烟伴着碎石腾空而起。一个壮硕的白发男人看到了他,边朝他走过来,边对其他几个牧场帮工叫道:“天太黑了,不能再爆破了。最好开始收拾工具。”

“你就是山姆·伊斯顿先生吧?”当那男人走近些,本问道。

“就是我,孩子。找活儿干吗?”

“不,只是打听点儿事情。”本朝着刚才爆破的地方点点头。

伊斯顿打着手势,“南边草场上都是大石头。我们已经炸了两天了,还有很多没做完,”他摘下他的宽边帽,掸去了上面的灰尘,“你想打听什么?”

“我正在调查那晚伯特·凯瑟被杀案。”

“哦。那可怜的墨西哥孩子给自己惹了一堆麻烦。”

“皮德罗说他要从你这儿买块草场。”

“五十英亩,如果他凑得到钱的话。这事是我引起的,如果可以我想帮他。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本·斯诺。”

“跟我来,本。我得把炸药箱锁起来,”他们朝着牧场走去,伊斯顿简要地把土地交易的细节说了一遍,“我想我不能怪老凯瑟拒绝他的申请。他偶尔也对我做同样的事。但我仍然为皮德罗感到遗憾。这令他大失所望。”

“失望到对伯特·凯瑟痛下杀手?”

伊斯顿摇摇头,“我不认为是他干的。我真希望我是陪审团的一员。”

“他儿子看起来好像并不伤心。”

“他为什么要伤心?他继承了一栋漂亮的大房子,还有银行生意。比开纺织品商店强多了。”他们走到两个木箱旁,伊斯顿搬起一个。“你能搬另一个吗?”他问本道,“里面只有几根雷管。别担心——不会爆炸的。”

当他们将炸药锁在一个小木屋里后,天已经黑了。“凯瑟的家离这儿有多远?”本问道。

“穿过草场,大约两英里。走大路更远点儿。进屋吧,斯诺先生。我请你喝些上好的威士忌。”

伊斯顿的妻子是个漂亮的中年女人,名叫朱丽,为了让他们的客人舒适,她一个劲儿地忙活着。“皮德罗的事很遗憾,”她边拿出几个精致的玻璃杯倒酒,边附和道,“想到明天早上就要吊死他,我觉得我今晚都合不上眼。”

“案发当晚,你有没有碰巧见到附近有陌生人出现?”本品着威士忌,问道。

伊斯顿思索了一下,“说不上看到什么人。那天傍晚我出去打猎了,但我没有看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