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第6/10页)

弗·纳博科夫,《俄罗斯美女及其他故事》(一九七三)

《菠菜》

俄文原作Lebeda 最初登在一九三二年一月三十一日的巴黎《最新消息》上,后收入一九三八年巴黎俄国年鉴出版社出版的《眼睛》。“lebeda”是滨藜属植物,英语名称是“orache”,俄文标题变成了“ili beda”,意思便成了“or ache”(“或者是拱门”),出奇地巧合。故事作了重新安排,读过我的长篇小说《说吧,记忆》(纽约普特南森出版公司,一九六六年)的读者会发现,该书第九章最后一节的很多细节和这则短篇中一样。在小说的万花筒里,倒是真有一些没在《说吧,记忆》中表现出来的真实记忆,比如写老师“别列佐夫斯基”(也就是别列金,当时很受欢迎的地理学家)的几段,包括和学校校霸的斗争。地点是圣彼得堡,时间大约是一九一○年。

弗·纳博科夫,《落日详情及其他故事》(一九七六)

《音乐》

《音乐》(Muzyka )是篇小品,翻译家倒是异常喜欢。它于一九三二年年初写于柏林,登在一九三二年三月十七日的巴黎流亡者日报《最新消息》上,后收入一九三八年巴黎俄国年鉴出版社出版的我的短篇小说集《眼睛》。

弗·纳博科夫,《被摧毁的暴君及其他故事》(一九七五)

《完美》

《完美》(Sovershenstvo )一九三二年六月写于柏林,登在一九三二年七月十三日的巴黎的流亡者日报《最新消息》上,后收入一九三八年巴黎出版的我的小说集《眼睛》。虽然我在国外流亡期间的确给男孩子当过家教,但我不承认我和该篇主人公伊万诺夫之间还有任何其他相似之处。

弗·纳博科夫,《被摧毁的暴君及其他故事》(一九七五)

《海军部大厦塔尖》

虽然叙述人的爱情故事中各种细节都以某种方式和我的自传作品里各种细节相呼应,但有一点还得牢记心上:故事中的“卡佳”是个虚构的姑娘。《海军部大厦塔尖》(Admiralteyskaya igla )一九三三年写于柏林,同年六月四日和五日连载在巴黎的《最新消息》上,后收入纽约契诃夫出版社一九五六年出版的《菲雅尔塔的春天》。

弗·纳博科夫,《被摧毁的暴君及其他故事》(一九七五)

《列奥纳多》

《列奥纳多》(Korolyok )于一九三三年夏在柏林格鲁内瓦尔德湖畔长满松树的堤岸上写成,最初发表在一九三三年七月二十三日和二十四日的巴黎《最新消息》上。后收入一九五六年纽约出版的《菲雅尔塔的春天》。

“Korolyok”(直译为“小国君主”)是,或者据说是俄语中对“假币制造者”的黑话称谓。我深深感激斯蒂芬·扬·帕克教授,他建议我使用一个相应的美国黑话俚语。这个俚语,说来令人开心,闪着那位大师(5) 名字的金粉,颇有国王气势了。那时希特勒怪异凶猛的阴影在德国落下,我则想象出了这样两个凶残的人,还有我那可怜的罗曼托夫斯基。

英文翻译于一九七三年四月登在《时尚》杂志上。

弗·纳博科夫,《俄罗斯美女及其他故事》(一九七三)

《纪念希加耶夫》

安德鲁·菲尔德在编我的书目时说《纪念希加耶夫》(Pamyati L. I. Shigaeva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写于柏林,可能发表在《最新消息》上,确切日期不能判定。其实我能肯定该篇是在一九三四年初写成的。当时我和夫人及夫人的表妹安娜·菲金一起住在表妹迷人的公寓里,公寓位于柏林格鲁内瓦尔德区内斯特大街街角的一座房子中(二十二号)。长篇小说《斩首之邀》和《天赋》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在那里写的。故事中引人注目的小魔鬼属于在那里初次描写的一个亚种。

弗·纳博科夫,《被摧毁的暴君及其他故事》(一九七五)

《循环》

一九三六年年中,我永别柏林不久,在法国完成了长篇小说Dar (《天赋》)。我肯定已经完成了该书最后一章至少五分之四的内容,不料在某个地方突然有一颗小行星脱离了小说的主体,开始绕着它旋转起来。从心理学上讲,这种脱离也许源自塔尼娅哥哥的信中提到塔尼娅的孩子,也许源自他的回忆,一场噩梦中出现的乡村教师。从技巧上讲,现在写定的这个循环(故事的最后一句依隐含逻辑应该排在故事开头第一句之前)属于那种衔尾蛇的类型,类似《天赋》第四章的循环结构(或者说,类似更早的作品《芬尼根守灵夜》)。小说的必然结局自有其运行轨道和色彩,欣赏它未必需要知道小说的全部内容。不过有些情况读者要是有所了解的话,会有一定实际的好处。《天赋》的故事始于一九二六年四月一日,止于一九二九年六月二十九日,在流亡柏林的年轻人菲奥多·戈杜诺夫-切尔登采夫生活中横跨三年,他妹妹于一九二六年年底在巴黎结婚,三年后女儿出生,到一九三六年六月也只有七岁大,而不是“十岁左右”。那一年乡村教师的儿子因诺肯季叶才在《循环》中现身(躲在作者的身后),来到巴黎。可能还要补充一点,故事对熟悉长篇小说《天赋》的读者来说,会产生似曾相识之感,读来开心。新的理解会丰富内涵的变化,因为不再通过菲奥多的眼睛看世界,而是通过一个局外人来看,这个人离菲奥多远一些,离老俄国激进的理想主义者近一些。顺便说一下,老俄国的激进理想主义者也憎恨布尔什维克,和当年的自由贵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