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成为律师(第6/6页)

当我把这些材料给格莱姆斯博士时,他只是扫了一眼,几乎看都没看。他把我介绍给社会学系副主任威尔伯・范德霍夫博士,范德霍夫博士也只是粗略地翻了翻我的文件,然后就把它们送到教工人事处归档。不到一个钟头,我就被聘用了,在夏天教两个学期,每学期各六周,一学期是1600美元的工资。我被安排上午教一年级新生,九十分钟的课,每周三次,下午也是九十分钟,教二年级,每周两次。范德霍夫博士给我提供了两本教学用的教科书以及学生点名册。“如果你还需要其他东西,可以在书店找到。那里有现成的标准申请借阅表。”范德霍夫博士咧开嘴笑了笑,“看到你又年轻又结实真让人高兴。我们的社会学暑期班都是大班,你可要辛苦了。”

此时,离暑期班开学还有三个星期的时间。我以恢复状态为由,旁听了范德霍夫博士的几节课,只是想了解一下大学究竟是怎样授课的。到了晚上,我就开始研读那两本教科书,我发现这书很有趣,信息量很大。

范德霍夫博士说得没错。我那两个班可真够大的。一年级新生班里有78名学生,二年级班也有63名,不过这两个班都是女生占了大多数。

那是我一生中过得最开心的夏天之一。我彻头彻尾喜欢上了扮演教师这个角色。我的学生肯定也这么认为。根据要求,我照本宣科就行了,这一点都不难,只不过得比学生提前读一章节,选出我认为文中需要强调的部分。但是几乎每次给两个班上课,我都会偏离书本,滔滔不绝地谈论犯罪问题、破碎家庭中的青少年问题,以及他们对整个社会产生的影响等等。我脱离课本的内容——大部分都取自我的亲身经历,当然,学生们并不知道——总是能在课堂上引起激烈的探讨和辩论。

周末的时候,我就在犹他州某处景色优美的仙境中尽情享受,通常身边还有一位美若天仙的伴侣。

那个夏天就像沙漠中的春天一样,眨眼就过去了。当要结束时,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遗憾。范德霍夫博士和格莱姆斯博士对我的工作十分满意。“和我们保持联系,弗兰克。”格莱姆斯博士说,“如果我们有机会招一名长期的社会学教授时,我们很希望能够把你从蓝天上引诱下来。”

至少有50名我的学生来找过我,同我告别并送上祝福,告诉我他们是如何地喜欢听我的课。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犹他州这个乌托邦,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充足的理由留下来。如果我继续留在那里,我的过去肯定会被挖出来,我可不想在这些人对我的美好印象上抹上污点。

我一路西行去了加利福尼亚。当我翻山越岭时,山脊上正积聚起一场大风暴,但这和我马上要犯下的一连串的罪行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