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唯一的办法(第2/4页)

“但是无济于事?”此前一直没说话的伊弗列夫问道。

“您看,见效了!”斯捷帕尼达·尼基吉奇娜骄傲地说道。“十五分钟过后来了一辆载着冲锋枪手的大轿车,然后他们冲进了民警局。我在窗前站着,看到了。他们在那里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楼下变得安静了。可过了一会儿带出了几个戴着手铐的民警并把他们拉走了。”

“现在,斯捷帕尼达·尼基吉奇娜,”拉伯波尔特打断了她,“请说说主要的。”

“主要的是,我后来睡着了。可早晨却因为有人摁我的门铃醒来了。进来了一个年轻人,很文雅,穿着漂亮的制服,我甚至已开始以为,他是将军。但他自我介绍是民警少校。他是个很有教养的年轻人,五十来岁。他走进了房间,事先擦干净了鞋,并且,你们知道吗,甚至摘下了大盖帽。”

“斯捷帕尼达·尼基吉奇娜,”拉伯波尔特插了一句,“有发达的幽默感。”

“那您以为呢?我还能说出更不得了的话呢!那么这个将军,就是说英俊得像个将军的少校对我说:‘抱歉打扰您睡觉了。根据您的报警已经采取了一切措施,不需要再惊动任何人了。罪有应得的人会受到惩罚的,请不要有任何担心。’‘怎么能,’我说,‘不担心呢?可那个给打得半死的年轻人怎么办?’‘什么打得半死!’他说,‘如果他平安无事呢?’那时我对他说:‘您知道吗,我每天夜里都听到在打什么样的人。并且我猜想我知道这是谁!’‘老大妈,’他说,‘您最好别介入。不然会因泄露机密让您承担责任的。’”

“他就是这样说的?”伊弗列夫冷笑了一声。

“刺激我的不是他想吓唬人,而是他叫我老大妈。我认为,共产主义教育部真是有义务介入。”

老太婆站了起来,向两人伸出了纤细干瘪的手掌,然后一下子钻到了门外。

“喂,您有什么说的,伊弗列夫?”雅科夫·马尔科维奇在他面前站住,大大地劈开双腿并把双手插进兜里。

“世界上任何一家正常的报纸都会拆版并对此事做综合报道的!”

“您别这么说,斯拉维克,您不是新手。您最好想想:如果是民警局把萨沙抓去了,因为他有罪,为什么名单里没有他?”

进入由莫斯科市执委会准备的,并且每天早晨放到市委第一书记桌子上的名单是,在过去的一天中有损害社会行为的党的工作人员、演员、记者和其他精英人物。如果卡卡巴泽进入了名单,就已经会通知卡申采取措施了。

“那您,拉普,你怎么认为?”

“这么说,他们有原因不把他列入名单。”

“他们自己不干净?”

“那样的话,如果他们明显有过错并且对市委隐瞒此事,为了救卡卡巴泽我们可以想起来,我们是中央机关报。并且可以,这么说吧,为荣誉而较量一番。尽管亚古博夫是软骨头。但是也许能够让马卡尔采夫参加?”

“报社对决内务部?”

“首先,内务部不是克格勃,而现在表面的法制得到遵守。其次,这只是市总局,但我们不归市领导。如果暴露出微妙的事,划清界限对内务部会有利。喂,怎么样,斯拉瓦,您要冒一下险吗?那样的话最好是我跟卡申谈一谈?”

“为什么?”

“我已故妻子的表兄在捕捉和供应野生动物的联合企业当会计。”

他郑重地走进了卡申的办公室,就像进来祝贺一样。

“喂,瓦连京,也许我能让你高兴。需要紧俏鱼的鱼苗吗?”

“有渠道吗?”

“而且是很好的!你可以通过后门得到珍稀的鱼苗。并且主要的是,不通过投机倒把,完全合法。”

“真是难以置信!”卡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很感激您,雅科夫·马尔科维奇。”

“这个你不要想!好,我走了……”拉伯波尔特朝门口转过身去。“对了,瓦里亚,顺便说一句。你没听说卡卡巴泽的事吗?小伙子不见了,我们的人,共青团员……名单里没有他?”

“有我会知道的。”卡申感到委屈了。“怎么了?”

“我就是这样想的。这么说,他没错。”

“什么没错?”

“听说,他在民警局被无故殴打了。你在内务部有人吗?打听一下……要知道我们是中央机关报——比他们强!”

瓦连京考虑起来。搞清楚编辑部工作人员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的直接职责。他拨了乌杰林的号码请他查询卡卡巴泽的事。卡申和塔甫洛夫聊了聊鱼,这时乌杰林回了电话。

“卡卡巴泽·亚历山大·沙尔沃维奇是你们的人?在监狱医院里,状况严重。喝醉后打架……”

“可为什么在监狱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