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3页)

威斯顿太太这时颇感欣慰。这在她的神情和语言中都毫无拘束地流露了出来。她高兴,知道自己高兴,也知道应该高兴。她的庆贺话说得热情而又坦率;可是爱玛就不能说得那么顺利。她有点儿在忙于衡量自己的心情,竭力想弄清自己激动的程度,她认为是相当激动的。

然而,威斯顿先生过于热切,不可能仔细观察别人,也太爱说话,不可能让别人也说说。他听到她的话,觉得很满意,马上走开,去把整个房间里都早已听见的话,讲一部分给他别的朋友们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他是很有理由以为人人听了必定都很快活,要不然,他也不会认为伍德豪斯先生或奈特利先生特别开心。在说给威斯顿太太和爱玛听了以后,应该第一个告诉他们俩,让他们听了高兴。再接下来,就是菲尔费克斯小姐;可是她正跟约翰·奈特利先生谈得起劲,去告诉她,肯定是打扰他们。他发现自己就在埃尔顿太太身边,而她正闲着,于是他必然就开始同她谈起这个话题来。


[1] 指18世纪后期英国慈善家、政治家威廉·威尔勃福司(1759—1833)开始的一次反对贩卖奴隶的运动。1811年英国议会通过一项禁止贩卖奴隶的法案。

[2] 指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