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斋戒(第3/3页)

“别再说了,奎奎格,”我不由得颤抖起来,“够了够了。”因为无需他进一步的提示,我就知道会是什么情况。我曾经见过一个水手,他到过那座岛,他告诉我那是岛上的风俗,每当一场大战获胜,胜利者就会在院子或花园里,把所有杀死的敌人拿来做烧烤;一个一个放在巨大的木头盘子里,像肉饭一样,周围加上配菜,有面包果和可可豆,有的还在嘴里塞上欧芹,连同胜利者的问候一起,送给所有的亲朋好友,仿佛这些礼物是圣诞火鸡一般。

究其实,我不认为我对宗教的看法给奎奎格留下了多少深刻的印象。因为,首先,他似乎很厌倦听到这个重要话题,除非我说的合乎他自己的观点;其次,尽管我把自己的思想尽可能表达得简单明了,他听懂的依然不到三分之一;最后,他无疑认为,他对真正的宗教懂的比我多得多。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忧虑和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仿佛他觉得,这么明智的年轻人竟然无可救药地错失了虔诚的异教徒的福音,实在可惜。

最后,我们终于起床,穿戴起来。奎奎格酣畅淋漓,大快朵颐,吃了各种杂烩,因为他的斋戒,老板娘竟然没有挣到多少钱。之后,我们出门到“裴阔德号”上去,一路闲逛,用大比目鱼的骨头剔着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