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关于民主国家的信仰的主要来源[2](第4/7页)

托克维尔庄园的图书馆中有一份贝卡利亚的《刑事犯罪与刑罚的条约》的副本,(费城[巴黎],1766),由莫雷利翻译。托克维尔在之前涉及的契约论在引用的版本第二章节中出现(第6—9页)。

[6]“伟大的牛顿自己在对于他不知道的事情上像个傻瓜的程度,要多过他在他知道的事情上与众不同的程度。”(YTC,CVk,1,第36页)

在一个对引言的指定注释中,托克维尔写道:

序言

世界上没有谁曾找出中央止点的作用,这也几乎是必然的,没有人会遇到这样的人,我所说的并不是只会由上帝联合的普遍真理的光束,而是所有特殊真理的光束。人们会抓住真理的片段,但却永远抓不住真理本身。这说明结果将会是,每个人都代表一个完整和绝对的体系,通过这个唯一的事实,这个体系几乎无疑地存在于错误和谎言的状态中,并且每一个想要强行将这样一个体系强加在同胞身上的人,必然会因为这种行为被人们不经审视就认作是专制的统治者,是人类物种的敌人。

[边上写着:他们不时地拦截住一些真理的光束,但是他们从未将真理之光握在手中。]

这并不是我的主意,但是我相信它是有益的。1836年3月8日。

既不承认也不漠视这个事实是因为你所忽视的这个原因在道德和政治学科上是非常脆弱和愚笨的,在其他方面也是如此。(YTC,CVk,1,第46—47页)

[7]边上用铅笔写着:“再重新审视一下。安培。”

[8]人类判断的不确定性。

一个接受一种思想的人几乎总是比构思和产生这种思想的人更确定这种思想的真实性。这初看来与尝试和经验是背道而驰的,但是它确实是这样的。

一个构思了某种思想的人会为了让他的研究展现在公众面前而致力于此,他的研究工作几乎总是使得他发现其他人所忽视的某一弱小、朦胧甚至是不完整的一面。读者或者听众只看到了研究工作的结果而没有看到研究本身,他们首先注意到了这个展示在他们面前的貌似真实或者可能的一面,而没有注意到另外一面,所以抓住了前者,并坚持这一点。我认为,所有以怀疑论看待的事物在教导人们相信的人群中要比在那些选择相信的人中更为普遍。

1835年12月27日。(YTC,CVa,第54—55页)

在另一个地方这样写着:

一个学说绝对不会被信奉它的人评判,但是承认它的人会这样做。

[边上写着:教条不会被教员评判,而是会被信徒评判]

最为有害的学说会给创造出它们的人带来美好的实际结果;因为,除了他的学说之外,他还有思想、想象、报复和能量的力量,这些力量能让他发现这样的学说,并将之发扬光大。他的信徒除了这个学说一无所有,并且在他们当中,承载了它的自然成果。

1836年12月29日。(YTC,CVa,第34页)

[9]权威的两个影响:

1. 有更多的时间和思想的自由来检验和深入你为自己保留的问题。

2. 在你为自己预留的部分中更能确保不会失败,并且对于对抗外部的攻击中,有权威要比你没有一个特定和固定建立的观点更有保障。

你不仅在你接受的信仰上是坚强的,并且你会对于你自己所塑造的信仰更为自信。人的精神获得了坚定地相信和充满活力地保卫它的信仰,包括教条主义信仰和哲学信仰的习惯。(草稿,卷1)

[10]身份平等对哲学造成的影响。

越深入,我就越认为身份条件的平等通过一种不平等的力量为了不再思考除了大众以外的任何东西,让人们失去了个人,个人的尊严、力量和价值等。这个单一确定的事实几乎影响了那个时代的人们对人性的所有观点。(编者添加:它的)踪迹随处都可以被找到。

在民主中你只看到“你自己”和“全体”。

在平等对哲学方法造成的影响之后,再来讲讲它对哲学本身造成的影响。

[边上写着:关于现实主义者和为名主义者的问题,在我论述平等对哲学造成的影响时进行调查。如今人们越来越忽视个人,而只为了看到整个人类层面,也就是说我认为人们变成了现实主义者。

见1837年的《两个世界》杂志,年度的文学回顾。](YTC,CVj,1,第7页)

1840年,托克维尔在同一个问题上写信给他的英文译者:

我认为现实主义者是错的。但首要的是,我确定他们哲学的倾向在任何时候都是危险的,在我们生活的时代中有着致命的危险。这个民主时代的巨大危险,肯定是社会主体在整体仪表中一部分的毁灭或者是极度的削弱。如今所有引发关于个体观念的事物都是有益的。所有给予物种独立生存,并扩充这种观念的事物都是危险的。我们当代人的思想自发地沿着这个方向发展着。现实主义者的学说被引入了政治世界,推动了滥用民主的习惯;这就是促进了专制统治,中央集权,蔑视特权,必要学说,所有的制度和所有允许社会主体将人民踩在脚下和让国家得到所有,而民众一无所有的教条学说的东西。(1840年2月3日写给亨利·里夫的信,《英语信函》,OC,VI,1,第52—5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