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关于民主国家的信仰的主要来源[2](第6/7页)

宗教是一支连运动都已经被提前规定了的力量,它只会在已知的圈子里运动,许多人认为在这个圈子中,它的影响是有益的,并且一个教条主义的宗教要比理智的宗教在造成人们想要的影响方面做得更好。多数人是一支(无法辨认)的力量,一支运动的轨迹是具有随意性的力量,并且这种力量可以成功地延伸到每件事上。宗教是法律,而多数人的无限权力则是恣意妄为的。

宗教无须外力就将人类的思想停滞下来,并且让道德选择和独立的人服从于它。

人类中的多数人通过不断地用从它身上夺走最自由和独立自主的欲望的方式来强迫它服从,从而迫使人类的思想停滞下来,不管他们拥有什么(原文如此)。

在美国,多数人的强大力量对思想造成的致命的影响在政治中首先展现了出来。直到现在,公众意见形成的主要是一些政治问题;但是美国人的法律是这样的,不管它决定朝那个方向前进,多数人都会将它的强大力量平等地被人感受到。是它自己的意志,而不是国家的构成限制了它自己。

人们无法躲避这样的事实,因为美国人已经被民主国家常见的倾向冲昏了头脑。在民主制度中,不管你如何想象,多数人以及代表多数人的力量总是由一个狂暴的力量提供的,并且不管法律是多么不赞成这个倾向而支持战斗,也几乎不可能说出专制限制的所在。现在,无论专制是由谁实施,它都总是让人类的思想产生一种怠惰。人类思想从家族观念和阶级观念中摆脱了出来,并自动地屈服于多数人的意志。我想说的是在纯粹的贵族制国家中,阶级的利益、家族的习性、职业的习惯、国家的准则等构成了像它们一样的许许多多的障碍,将人们的想象力禁锢在了里面。

如果在这些(无法辨认)的地方阻碍和减慢了人类思想发展的进程,民主国家会替换掉这种不可控制的多数人的力量,但是很容易看到,有害的东西只是改变了特征。可以说人类的思想只是遭到了另一种方式的压迫,但是却不能说它得到了自由。人们不会找到独立自主地生活的方式;他们只会艰难地发现另一种方式的奴役。

在贵族制国家中,限制人们想象力的力量只有一种,那就是产生和维持在贵族制度中的各种各样的成见,它只会限制人们在那个方向上的反战,但是它在原则中却绝对不会对智力自由进行抨击;在以我之前所谈到的方式建立起来的民主国家中,多数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凌驾于人类思想之上的,它会以一种永久性的、普遍的方式,用各种行动,并且通过使人们屈服于它,最终夺走每个人的思考的习惯和喜好,来阻碍人类思想的发展。因此如果人们不注意的话,民主制度在特定法律的统治之下,有可能会伤害到思想的自由,这种自由是民主社会的状况所喜爱的,并在从阶级利益和家族传统中逃离之后,人类的思想将被大多数人的抑制所束缚。

我认为那些是应该让那些在人类自由中看到了神圣的事业的人和那些厌恶的不是专制者而是专制统治的人深入思考的东西。当我感觉到力量之手压迫在我头顶时,对我来说,对我施加压力的是谁并不重要了,并且我并没有感觉到更多的在头上套上枷锁的倾向(无法辨认),因为成千上万只手已经为我带来了这样的感觉了。

[两行无法辨认的字迹。]

我想说的是在民主国家中,我清楚地注意到了两种相反的倾向。一个带领人们走向新的普遍的思想;另一个会约束这些思想,也就是说,让人们不去思考。

因此如果我发现自己突然承担起了为民主国家制定法律的责任的话,我会设法清楚地将这两个倾向区分开,并不让它们相互抵消或者至少不会让次一级的倾向变得更占优势。有了这个目的,我可以尝试不去摧毁多数的统治地位,而是节制它的运用,并且我将努力让它在颠覆了所有的敌对力量之后,自己对自己进行限制。这样,为了给出一个例子,而不是给出完整的画面,如果我是生活在民主国家中的话,我更愿意看到人们建立起两种立法的议会,而不是一种,更愿意看到一个固定的司法部的存在而不是选举产生的治安官,宁愿看到地方分权而不是中央执政。因为所有的这些制度都是可以与民主制度联系起来,而不会改变它的本质。随着社会状况变得更加民主,我觉得所有的这些东西或者其中的几件更具有重要性了,通过它们,不仅可以像我在之前章节里说的那样可以拯救政治自由,还可以保护人类思想的普遍进步。如果说人们认为这些准则不会在大众中流行,我也会在心中抱有这样的希望,认为它们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