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3/4页)

罗斯玛丽说:“集会什么时候、在哪儿举行?”

她打电话到朱迪的公寓,听到电话答录,只好等到哔声后说:“朱迪,我是罗斯玛丽,我们可不可以……”

“我在家,罗斯玛丽,什么事?”

“嗨,”她解释道,“今晚我们能不能晚点见面?有几个演戏的孩子要集合抗议……”

“好的,没问题!你去帮他们!钳制别人表达意见实在太不该了!不过如果支票迟付,房子又是那个人的……”

“据黛安的说法,我九点前就能回来。”罗斯玛丽表示,“不过地点在格林尼治村的卡麦街,所以约九点半比较保险。”

“我都行啊,我正在打包,可以慢慢弄。”

“你别急着走,”她说,“我们先谈谈。”

“我心意已决。好好去演讲吧,祝你好运。”

她打电话给黛安,仅低声说了句:“好。”

“噢,太好了,说不定能奏效,太棒了。我会安排车,七点半去接你行吗?”

“我会打电话给乔,”她说,“如果他想去,或许可以顺便搭一下他的车。我待会儿再回电话给你。你今天看到安迪了吗?”

“除了我家女佣,今天我谁都没看到,我坐骨神经痛,正卧病在床。”

“我真为你难过,黛安!”

她打电话到乔公寓。

“没问题,我们可以开我的车去,他会去吗?”

“安迪吗?”

“路德教会的。”

“乔。”她说。

“也许我们有些共同认识的朋友,没别的意思。我认识几位剧院老板,几点钟?”

她打电话跟黛安要住址。“去到那儿就跟舞台监督菲尔联络。噢,关于民调的事,恭喜了!”电铃响起,是安迪。

“安迪来了,”罗斯玛丽说,“我回头再告诉你情况。”

“帮我跟他说……”

罗斯玛丽挂断电话冲过去应门,因为安迪又按了铃。她打开门,迎面是一团又红又圆的玫瑰,就像撒在MAGI圆盘四周的那些花。

安迪笑嘻嘻地对她说——会不会笑得太灿烂了点?“数一数。”说完把一束用大厅花店金色包装纸包妥的花束递给她。

“好漂亮。”她捧住花说,“谢谢你。”同时盯着安迪的脸,看他走进屋里关上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她问。

“你在开玩笑吗?”他说,“数一数。”

有九朵。

“因为民调降低了九个点,太厉害了!”他说。

“我就知道!”两人贴着脸颊,互相亲脸。“噢,谢谢你,亲爱的。”她说,“这花真的好美!”她把脸埋入花中。

“你的发型看起来不太一样。”他拉开夹克拉链说。

“喜欢吗?埃尼的灵感之作。”她让安迪看两侧的发型。

他斜睨着扬起头说:“嗯……我得花点时间才能习惯。”

“我很喜欢呢。”罗斯玛丽打开厨房,安迪脱掉外套随手一丢,“你一整天跑哪儿去了?”罗斯玛丽打开柜子。

“市长带我们一群人搭飞机到首府奥尔巴尼。”他说,“去求州长谈医院法的事。”

她拿出一只玻璃花瓶,“你就穿成那样去啊?”

“是啊。”他点点头,“州长气死了。”两人彼此相笑,安迪倚在料理台边,看罗斯玛丽把玫瑰插进瓶里。安迪说:“我今晚的行程取消了,要不要去看电影?”

“我没法去。”她往后靠,斜眼看着他说,“我得去做个简短的演讲。”罗斯玛丽边调整玫瑰边解释。

安迪表示:“我很想听你演讲。”

“那就一起来吧,”她说,“不过乔会开他的车载我去,他的车是两人座的,不是吗?”

“三人座。”安迪说。

罗斯玛丽拿喷水管将水注入瓶里,看着安迪说:“那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许喊他‘老兄’、‘老头’或‘老家伙’。”她说,“整晚一个字都不许提。”

“你在说什么?”安迪表示,“我才不会……”

“噢,安迪。”她擦着花瓶,“少来了!别装蒜,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好吧。”他走向电视,“好啦好啦……”

“我要进屋了。”她将花瓶摆到茶几上,“我想休息一下,写点笔记,你如果想留下来,冰箱里有半块火腿奶酪三明治,要不直接带走也行。我六点左右会叫些吃的,乔七点半会过来。”

“你看方布伦。”安迪拿着遥控器站在电视机前,“听见没?他把演讲里跟枪只有关的两点拿掉了。”

“是因为广告的关系吗?”她问。

“他看到民调了。”

迈克·范布伦戴着牛仔帽,在蓝天下,呵着白气对几支手持麦克风说:“……大家应该和平理性一点,对吧?自由之子表示,若不再受到逼迫,他们会考虑点蜡烛,幸亏有罗斯玛丽真诚恳切的谈话,当然还有安迪的,看来我们全国将团结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