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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磊点点头,木然站在那。

“丢什么东西了?贵重吗?”年轻人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权磊摇摇头,又点点头,指指他手中的保险丝,“这个,给我吧。”

“行,我留着也没用。你要去报案吗?这么长时间,恐怕报了也没用了……”

权磊兜里揣着两截剪断的保险丝,骑着叮当作响的破自行车,走在四周漆黑、荒无人烟的马路上,心中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只有愤怒和冷酷。他拼命蹬着车。北方的春天,乍暖还寒,但权磊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脸上也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如果此时他手中有枪,如果张棋就站在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勾动板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