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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波切告诉我,你一直在冥想,”西西莉亚说,“是真的吗,奥托?”

“我要调用我的第五修正案17权利。”

“别啊,说真的。你有吗?”

“连昨晚睡觉前我都冥想了一小会儿。况且我还累得要命。”

她笑得很灿烂,放出光芒。“那难道不是最美妙的事情吗?”

“排在波零(保龄)之后,”仁波切插话,我们哈哈大笑,“排在迷你高尔夫之后。”

自从我们在德国餐厅的谈话之后,他几乎沉默不语,但我感觉他在观察我,研究我,等着看他七天的个别指导能不能渗进我的血肉里,还是会被日常生活的潮汐冲刷殆尽。我也在观察他。他和西西莉亚之间几乎没有身体接触,没有彼此凝视,几乎没有对话交流,然而我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亲密,那种脑对脑、心贴心的理解,某些情侣在对方在场时会展示出来。这是你无法假装的东西,而且无法描述,但显然他们俩有。有一刻他站起来给自己添茶,也给她添茶,当他回到桌旁把续杯的茶递给她时,他的举止中有种感觉……我几乎要说是崇敬感,但那会隐含某种刻意表演的意味,我母亲以前会说是“浮夸”。用虔敬这个词来描述我的所见更好。是宗教意义上的虔敬。如果说他的举止中有种风气,那么就是一个人在女神塑像面前呈上贡品的风气。我不习惯看到我妹妹被那样对待,但我喜欢。我好奇仁波切那著名的父亲是不是也那样对待他的母亲,他的成长过程中是否曾以他们为夫妻关系的楷模。我的头脑从那里跳到妈妈的画面,她拿出一盘德国硬饼干给正在发脾气的爸爸。从那里又跳到我们当天面临的差事。

“我们该走了。”我说。西西莉亚和仁波切点点头。我们谢过新朋友希亚,回到车里,动身前往斯塔克县,去面对寄居在那片景貌中的所有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