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第4/4页)

我们?我们是最顶级的坏人。有一天我们守着街角玩骨牌,海克尔的母亲过来说她能在他的房间里闻到各种各样的肮脏,他扇母亲的耳光,说不许不尊重走在街头的坏人。和我住在一起的女人问我会不会这么对待她,我没有吭声。我不想打女人。我只想要点免费的白粉。我想要的只有这个。我需要的也只有这个。两天前我经过一个女人的住处,哭包光着身子走向屋后的水管。他摘下小弟弟上的安全套扔掉,冲洗自己的身体。每个人都知道安全套和计划生育是白人灭绝黑人的阴谋,但他不在乎。我看着他摘掉眼镜,用破布和肥皂擦洗全身上下,就好像那根水管和那棵树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但那儿甚至不是他常睡的女人家。我不想操他,不是那种肮脏的屁眼人勾当,我只想像鬼魂似的进入他的身体,随着他的扭动而扭动,随着他的跃动而跃动,随着他的蠕动而蠕动,感觉自己一点一点一点抽出去,然后撞回去,先重后轻,先快后慢。然后我想当那个女人。我他妈的需要呼吸。

今晚我单独监视歌手家,但其他时候我有伴。长着一张大嘴的小个子,他替歌手管事,以为我们只是一群普通流氓,寻求的无非是金钱、大麻或分一杯羹的机会,但他看我们的眼神不对。我们回到贫民窟,白人似乎认识他,告诉我们歌手家的每一个房间都是干什么的。“每个人都有价钱,就连他手底下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他们会在合适的时候去休息一下,不会很久,而是《金斯敦我逮住你了!》那么一首放克迪斯科长短的小憩。”进去和出去都只有一条路。他通常在九点、九点一刻休息一会儿,他会单独去厨房,因为孩子不在,其他人要么在录音室要么即将离开。通往厨房的楼梯视野开阔,但我们应该用子弹扫遍整个地方,以确保万无一失。我们两个人开车,两个人进去,四个人封锁周边。我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乔西·威尔斯说他的意思是把枪从箱子里取出来,但这听起来很蠢。美国佬又开始笑,带枪来贫民窟的男人说他的意思是包围那幢屋子。他们给我们看照片。歌手在厨房里;他和管理唱片公司的白人;他在录音室里,吸了上等大麻,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和从美国来的新吉他手;他操一个姑娘;他操那个姑娘的姐妹;他靠在炉子上,就好像歌手自己都受够了歌手。整个牙买加正在等待微笑牙买加演唱会。连贫民窟的一些人都会去,因为罗爸爸说我们该去支持鲍勃,虽说演唱会是民族党的宣传活动。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再过一个晚上,我就不再饥渴了。再过一个晚上,我就会撕掉超人胸口的“S”、蝙蝠侠肚子上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