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第6/6页)
五
内行人可以从朵渔的诗歌中看到他对于坚的尊敬,朵渔也从不忌讳这一点。事实上朵渔尊敬的诗人不止于坚一个,还有杨黎、韩东、柏桦、吕德安等人,他的随笔《以“第三代”为师》对此作过深入阐述。越来越多的诗人怯于谈论自己的“师承”,说得轻一些,这是对自己不真诚,往重里说,就有了虚伪的气味了。以“第三代”为师的立场也深得我心,“70后”中比较优秀的诗人大多与“第三代”有着或隐或显的联系。一些“第三代”之后的诗人对朵渔的观点持不同意见,他们认为影响“70后”的诗人不是“第三代”而是他们,这些诗人未免太自负了一些。20世纪70年代早期出生的诗人中的优秀者一开始面对的就是“第三代”而不是其他,他们与“第三代”之外的大部分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诗人几乎同时起步,对于这一拨诗人,“70后”可以称他们兄长,但只有对“第三代”,我们才会心悦诚服地称“老师”。
我和朵渔有某些相似的地方,最明显的是都属于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诗人中年纪相对较大的一拨。我记得我们都曾经在各自的文章中说“70后”不小了,都快三十了。一个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诗人则干脆在一篇文章中把朵渔称为“老朵”,文章赞的是他的诗歌成就和在诗坛上的地位。于是我在给朵渔写信时也称他老朵,朵渔在回信中“礼尚往来”,叫我“老刘”,哄得我也欢喜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