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无风,槐花也会(第5/5页)

扯远了,还是回到前面提及的讨论会现场吧。在讨论到我的诗歌时,杜涯开始投桃报李。她对我的作品给予了一些令我汗颜的评价,比如语言非常成熟,有深度之类。最后,她“提醒”我应该坚定地走下去,不要过于在乎别人的意见。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而现在,当我无事找事地试图从她的诗歌中找出一些瑕疵时,她是否也会这么提醒自己?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在写着,并且相互鼓励。

为了显示我对杜涯的了解,在本文结束前,我要披露一个“隐私”。在我们一起开会那年,杜涯的职业是杂志社编辑,那不是一般的杂志,而是一个以老年人为对象的杂志(后来,杜涯离开河南去北京,成为北漂一族,几年后再次回归河南老家)。她很喜欢这份工作,从与老人的接触中,可以学习到许多东西。也许正因为如此,本就像老人一样善良的杜涯还像老人一般谨慎,不仅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还怕别人给自己添麻烦。因为合肥到郑州的列车晚上十点才开出,而且没座位,所以从黄山回合肥的那天清晨,朋友们叫她与合肥的诗友联系,看能否帮忙弄一张座位票。她连连摆手:不要不要,这样太麻烦别人。我又叫她和我一同到南京乘车,南京车多,座位票容易买。她又连声说:不行不行,这样就说不清楚了。我一愣: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不就是到南京搭车吗?她说,我一个人去南京转车倒还可以,我们一起去就说不清楚了。周围的诗友闻言,足足笑了好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