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袋熊浑身布满衣原体 【52】(第5/9页)

作为一坨大便,显然它还是很可爱的(?)。一个巨型大便土豆。

一个大土豆便。

这可真棒!我一点没有挖苦它的意思。你看看它!

照片承蒙劳拉·迈耶斯提供

由于澳大利亚到处都是环形交叉路,而且所有人都逆向行驶【59】 ,我们只能同心协力地开车寻找大土豆便的所在地。最后,我们决定分工合作。我一边兴奋地盯着导航仪,一边大叫:“左!右!掉头!”而劳拉把方向盘握得紧紧的,连手指关节都发白了。她按照我的指挥,怒视着那些胆敢轻轻松松逆向行驶的人们。环形交叉路造成了最大的困难,那里没有红灯和让车标志,所有人都绕圈行驶,直到找到自己想要的出口。我认为一定有相关的交通法规,只是我们不懂。于是我们只能在开车时打开车窗,伸出手指着前方,对着周围的车辆大叫:“我们要走那条道,别撞我们!”就算是一群狗,也能驾驶得比我们好。

我们从来没能正确使用车辆指示灯,因为在澳大利亚,你以为是指示灯的旋钮,结果却是雨刮器的开关。所以,我们几乎没有任何驾驶技术,有的只是一个会莫名其妙地被反复打开的雨刮器。我打赌澳大利亚的租车公司能够很准确地判断汽车是不是被美国人用过了,因为美国人用过的汽车总是需要更换雨刮器。

除此之外,澳大利亚的所有东西都是用公里、米和升来度量的,而我和劳拉都不知道如何把度量单位从公制换算成英制。所以,当导航仪显示我们需要在行驶两公里后转弯时,我会说:“准备好在两分钟或两小时之后转弯。我不知道应该是哪个。”劳拉抓狂地看着我,但因为她也没学过单位换算,所以也不能多说什么。

“在这次度假期间,我们做了太多的数学题。”我像一个爱发牢骚的美国人似的抱怨道,“在过去的三十九年里,我一直没去学公制单位,就算现在我也不打算妥协。如果现在我妥协了,就等于向约翰逊老师承认:确实终有一天,我会不得不学这个。”

劳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该死,”我说,“从现在起,我将用婴儿来度量每一件东西。我指的是婴儿的纵向长度。每个人都知道一个婴儿的身长,所以这种度量方法全球通用。擅长数学的人也许会气疯了,因为他们不得不为所有东西进行换算。当人们不再使用腕尺【60】 度量方舟的尺寸时,上帝大概也有这种感觉。”

“或许现在根本连方舟的尺寸都没有人量了。”劳拉回答说。

我们最终把车开入了组织方安排我们扎营过夜的灌木丛。“这地方可真灌木丛呀。”我开始遣词描绘。

“超级灌木丛,”劳拉回答说,“最灌木丛啦。”

我有一种确定的感觉:澳大利亚肯定会庆幸自己派了两个作家加入这趟行程。

我们到达营地后,发现那里不太像露营,而更像“奢营”,也就是“奢华露营”。帐篷已经为我们支好了,还配有露天浴缸和防蚊纱网。附近有一个小屋,里面供应美食、美酒、热茶和充电器插头。我们结识了本恩(他的名字可能是叫本恩,也可能叫别的什么),他家拥有并经营这片营地。他和我们一起吃晚餐。我们吃了牛油果冰激凌配爆米花,还有塔巴斯哥辣椒酱汤。(“这里经常会突然发生一些很诡异的事情。”——劳拉正在吃澳大利亚菜。“我嘴里有什么?”——我也正在吃同样的东西。)

本恩和我们聊起他上周参加的一次化装舞会。那天他打扮成阴道的模样,而和他一起去的小伙子则打扮成检查阴道的镊子的模样。我刚要怀疑本恩是否知道检查阴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惊叫道:“不,等等,不是镊子,是别的东西。嗯……啊……啊……扩阴器!”这时,周围正在吃晚餐的人们惊讶得差点儿跳起来,都盯着我们看,我猜那是一种嫉妒的目光。

本恩向我们保证,我们完全没有理由害怕在灌木丛里睡觉。以下是他的原话:“别担心,朋友们。她会是一些苹果。”据说,这句话在澳大利亚的意思是“你他妈的给我镇定”。我问这附近有没有犀牛,并解释说,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看过一部名叫《上帝也疯狂》的电影,我关于灌木丛的知识都是从那里看来的。本恩说那部电影描绘的是博茨瓦纳的灌木丛,所以我所知道的关于澳大利亚的一切实际上都是关于博茨瓦纳的。

我们解释说,害怕灌木丛主要是因为里面有负鼠,它们喜欢用劳拉的头发做假发。本恩犹豫着承认:她也许不会全部是苹果,因为我们被分配去睡在一个名叫“负鼠帐篷”的地方。不过,他又向我们保证,澳大利亚的负鼠很可爱,不是我们在得克萨斯州遇到的那种长着大牙、脾气暴躁、会用“咝咝”的声音发出威胁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