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袋熊浑身布满衣原体 【52】(第6/9页)

为了防止你认为我大惊小怪,请看这张照片。

这是美国负鼠表现得最乖巧的时候的样子。

“但你们需要注意一件事情,”他说,“绝对不要把食物放在帐篷里,因为那会吸引野生动物。”

“好的,”我停顿了一下,“但劳拉和我是肉做成的。”

本恩向我们保证那不会有事的,还很体贴地加了一句:“请别杀害我们的负鼠。它们很可爱,不会吃掉你们的脸。”本恩给我们一个他称之为“火炬”的东西,但我们称之为“微型手电筒钥匙圈”。这东西里面好像有些短路。在劳拉和我两个人瑟瑟发抖地穿越浓密的灌木丛的过程中,它经常自动熄灭。我们径直走上一条小路,小路的正中央有一只巨大的负鼠!劳拉吓得尖声大叫:“阿曼达!”真奇怪,该死的谁是阿曼达?后来,她说自己只是随口喊了一个没有意义的词,这个词由纯粹的惊吓和好多的元音构成。但我怀疑她和这个名叫阿曼达的人之间有一些悬而未决的纠葛。无论如何,就在那时,手电筒熄灭了,我们伫立在一片黑暗之中,耳边是一只动物急促地跑来跑去的声音。“护住你的头发!”我大叫,并用双手遮住她的头发,但同时我又害怕她把我的手误认为负鼠而拿刀割我。劳拉是一个很出色的人,但是在遇到会啃头发的负鼠时,她的行为会有些失控。不过就在那时,手电筒又亮了起来,而负鼠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想告诉劳拉,那可能只是一只负鼠鬼魂,但我担心那种说法会让她更加惊恐。

我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帐篷。我们穿上我带来的袋鼠和树袋熊戏服,一方面是因为天气出乎意料地寒冷,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认为,如果野生动物半夜进入我们的帐篷,它们会以为我们是同类,不会吃了我们。有一件我可以大大方方承认的事情:那天晚上,我们制作了一段寻找布莱尔女巫式的录像。万一我们没能活下来,这段录像可以用来和我们的亲人道别。另有一件我不好意思承认的事情:当时,我想对劳拉讲一个前天我在去看海豚的旅途中听来的故事,用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只可惜我当时听到的是:海豚是一种超级猥琐(rapey)的动物。这是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和海豚一起游泳。自动拼写检查系统想用不存在“rapey”这个词来掩盖真相,但真相就是这样。雄性海豚会因为性欲得不到满足而残暴不仁,甚至经常轮奸雌性海豚。劳拉看着我,好像在说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我这才意识到,我又开始谈论可怕的澳大利亚动物了。但我说不可能有陆生海豚进入我们的帐篷,与我们搭讪。最起码不会出现在这种内陆地区。大概不会吧。

“请不要再谈论猥琐的海豚了。”劳拉说。

“知道了,”我回答,然后把话题转到轻松一点的事情上,“海豚讲解员还指给我们看了一个私人岛屿。岛上禁止人类涉足,因为科学家说,需要保护那里的企鹅。但这看上去有点可疑……澳大利亚的企鹅不允许任何人看?我觉得科学家在说谎,他们只是想独占这个岛屿。吸血鬼库伦家族或许也是用这种方法把岛屿搞到手的。”

“或许你只要不说话就可以了。”劳拉建议。

于是我照做了。

第二天早晨,我赶着一家子袋鼠,朝着劳拉跑来,而此时劳拉正在帐篷外的浴缸里泡澡。我是出于我们之间的友谊才这么做的。有时候,你不得不为一些事情作一番解释。显然是这样。

愿望 3:调查澳大利亚的马桶里的水是否真的会冲上来。

我竭尽全力想要作一番调查,但澳大利亚到处都是低压式节能马桶,所以马桶里的水基本上只会消失了然后又出现。如果你为此感到失望,我很抱歉。我向你保证,感到失望的不止你一个人。不过,从某个角度来看,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马桶里的水真的会冲上来,那么每次你冲水,马桶就会像一个愤怒到有暴力倾向的净身盆似的,喷水击中你的脸。而且,似乎或许澳大利亚认为这个心愿相当荒唐,不值得认真对待,他们决定把我们送去内陆看一些更有意思的东西。

我们要在内陆待上几天。我原以为那里是令人兴奋的荒郊野外,可我在飞机上读了一些关于内陆的材料之后,才意识到那里基本上只有岩石和沙漠。那里看上去和西得克萨斯很像,只要西得克萨斯的面积达到方圆一百万英里,并且除掉所有的啤酒仓库和人类,换成想要杀害你的致命毒蛇。

西得克萨斯和澳大利亚内陆唯一的真正的不同点是澳大利亚人为他们的岩石感到自豪。他们应该自豪。澳大利亚有许多巨型岩石,我们正在去看世界上第二大岩石乌卢鲁巨石的路上。我们在飞往目的地机场的途中看见了它(建造这个机场的目的就是让人们在飞往机场的途中观看巨石)。我转过头,面对着劳拉:“嘿……巨石就在那里。”我对着飞机窗户晃了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