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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体格检查,我们两个开始谈起网球来。他对网球非常感兴趣,我也一样。他告诉我说他每

年夏天都到森林山去参加联赛,我告诉他说我也去,于是我们一同聊了会儿某几个网球健

将。他年纪不大,关于网球倒是知道的不少。一点不假。后来,就在他妈的谈话中间,他突

然问:“我问你,你可曾注意到镇上的天主教堂在哪儿?”问题是,你可以从他问话的口气

里听出,他实在是想要打听你是不是个天主教徒。

他真的是在打听。倒不是他有什么偏见,而是他很想知道。他跟我一起聊着网球聊得挺

高兴,可你看得出他要是知道我也是个天主教徒什么的,他心里一定会更高兴。这类的事儿

让我难受得要命。我不是说会破坏我们谈话什么的――那倒不会――可也决不会给谈话带来

什么好处,这一点是他妈的千真万确的。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很高兴那两个修女没问我是

不是天主教徒。她们要是问了,倒也不一定会给谈话带来不快,不过整个情况大概会不一样

了。我倒并不是在责怪那般天主教徒。一点也不。

我自己要是个天主教徒,大概也会这样做。说起来,倒有点儿跟我刚才讲的手提箱情况

相同。我只是说它不会给一次愉快的谈话带来好处。这就是我要说的。

这两个修女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我做了件非常傻、非常不好意思的事情。我正在抽烟,

当我站起来跟她们说再见的时候,不知怎的把一些烟吹到她们脸上了。我并不是故意的,可

我却这样做了。我象个疯子似的直向她们道歉,她们倒是很和气很有礼貌,可我却觉得非常

不好意思。

她们走后,我开始后悔自己只捐给她们十块钱。不过问题是,我跟老萨丽.海斯约好了

要去看日戏,我需要留点儿钱买戏票什么的。可我心里总觉得很不安。他妈的金钱。到头来

它总会让你难过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