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男葛不垒(第2/2页)

记者闪烁着狡猾的目光,嘿嘿笑道:“这又是一个观念?”

葛不垒:“不,我是个处男。”

记者惊叫一声,随后采访结束。

看完电视的同学召集了所有同学,他们从网上查到了葛不垒的个人网页,上面有葛不垒新的电话地址。两日后,葛不垒在钱柜请同学们唱了卡拉OK,在第二天早晨散伙时,一个神志不清的同学还在追问葛不垒:“你有过女人吧?”

葛不垒:“不,我是个处男。”

这个答案,葛不垒已重复了一个晚上,开始同学们以为他在开玩笑,后来觉得他在玩观念,但在卡拉OK过后的第三天,有一个同学提出了大胆的想法:“他该不会是说真的吧?”这个想法以E-mail流传到同学间,同学们感到后怕,决定为葛不垒找一个女人。

三十一岁的葛不垒,脸上的青春痘已自然消失。他欣然接受了同学们的提议,在自己家中等待着同学们为他雇来的女子。

他现在的家位于北京亚运村繁华地带,居十五楼,可以鸟瞰到故宫全貌,有两百六十平米,装饰得颇具日本风格。门铃声是一首亨德里克斯的吉他,此人被称为吉他上帝。因为安装了这一门铃,葛不垒认为不听完整首曲子就去开门,有损艺术家身份,所以往往开门后发现空无一人。

当亨德理克斯在今晚响起,考虑到受雇女子的修养,葛不垒果断地打开了门。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小腿肚胖得形状不佳,她紧张地叫了声:“不垒!”

葛不垒沉默半晌,懊恼地叫了声:“班长!”

在周一到周六的每个早晨晃动着两个小辫,领着全班同学朗诵课文,同学间有了早恋倾向,她会及时地向老师告密,扑灭过许多火焰——这是葛不垒对班长的印象,于是认为她听到消息,又要发挥扑灭作用。

将班长请进屋门后,注意到她的两块上臀肌形状鼓鼓,这是夫妻生活频繁的表现,葛不垒心中暗笑:“你也有今天。”

班长紧张地跪在榻榻米上,声音颤抖地说:“都听说了,同学们要帮你找个人,被我拦住了。我想,咱们班同学的事,还是在班里解决,较好。”

葛不垒大惊:“你应该结婚了吧?”

班长:“别提那事。我这纯粹是帮助同学。”

十分钟后,班长给了葛不垒一记耳光,“你不是说你是处男吗?”

葛不垒答道:“虽然你有你的认识,但我坚持我的说法。”

班长叫了声“骗子!”,哭哭啼啼地走了。

葛不垒鸟瞰着班长在街上打的而去后,有一种严重的不尽兴之感,就掏出了一个蓝色记事本,公共汽车站的站牌上总会被乱画上几个莫名其妙的手机号码,葛不垒的本子抄录了一些。二十分钟后,一个短裙女子到来,她的小腿肚形状紧收,上臀肌平缓,具备职业的控制力。

葛不垒严肃地对她说:“我是个观念艺术家,我是个处男。”短裙女略一思考,说:“我的风格是,对处男不收钱——别跟我玩这套了!”葛不垒开始沉默,半晌后,短裙女试探地说:“难道,你真是?”

葛不垒点点头。

短裙女态度变得温和。十分钟后,短裙女说:“虽然你是那个表现,但我仍有所怀疑。”

葛不垒:“你有你的认识,我坚持我的说法。”

临走时,短裙女回头问:“虽然我有我的风格,但你也可以主动地给钱。”

葛不垒摇摇头,“不。我是个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