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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了。

刘茵茵问我,为什么?

我说,就像一个人快死了,你就要把他冰封起来,等未来的科技也许足以拯救这个人了,你再解冻他,死了就是死了,活过来就活得很好。你今天输液,明天打针,还是会死掉的。

刘茵茵说,我不是很明白,别人两地恋不都是这样的么?

我不知道是否有一种很奇怪的感情,它深到你想去结束它,或者冰封它。只因它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里,于是你要去等待一个正确时间重启它,而不是让错误的时间去消耗它。少则一天,多则一生。我和刘茵茵说,茵茵,我会来找你的,实在不行,就像你说的那样,无论如何,十年以后,咱们在这条路的尽头见。在此期间,你就不要再找我了,除非天大的事情。

刘茵茵问我,什么事情是天大的事情。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天大的事情,我记得我们刚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刘茵茵问我,你们同学都在踢球,你怎么没去?我说,见你是比天大的事情。我想,天大地大,莫过于此。

但刘茵茵也许用地球的五点一亿平方公里来计算了。于是她真的再没找过我。

这只是故事的一半。

还有一半我未打算告诉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