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4/4页)

“是呀,”秦汉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

“你啥意思?”

“但是他们,我是说‘丹青岛’,并没能回答我的问题。”

“你的什么问题?”

“如果可以多,为什么不可以再多?”

“我还是听不出这跟‘诗人岛’有何相干?”

“人的欲望我了解。”

“诗人到底是谁?”

“你又问他是谁。我告诉你:谁也一样。”

“那,”丁一说:“我看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嘛。”

“对,甚至很好,但这是戏剧!”

“戏剧?可你刚才说是真的呀,你不是又跟我玩什么花活吧?”

“是真的,但只能是戏剧。”秦汉说:“戏剧的要领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

“有限的——用你们的话说就是‘约定的’——时间,有限空间,有限的人物,和有限权力。”

“权力?”丁一笑道:“这我怕你是文不对题了,我们的戏剧恰恰是要放逐权力!”

“那么敞开——就像你说的‘互相的心魂敞开’,难道不意味着一种权力?你把自己交出去,好,你把自己交给谁谁就获得了一种权力。进而,你把自己交给了谁,你也就是在向谁要求着同样的权力。所以我看依问得对,这肯定不会助长出权力吗?”

丁一:“我简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汉:“那好,等你听能懂的时候再说吧。”

丁一:“比如说‘丹青岛’,让你反感吗?”

秦汉:“我只是说,他们没能回答我的问题。”

丁一:“要是你,你咋办?”

秦汉:“我想还是依说得对,但愿它永远只是一个理想吧,美丽无比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