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卷入某起案件(第2/2页)

“遗体的模样……你是指衣服和头发吗?”

衣服和头发?什么意思?

“是啊,你想想,既然在山林里上吊自杀,为什么还要特地换上运动服?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发型也不合那孩子的品味啊,她怎么可能把头发剪得那么短,而且,怎么看也不像是美容院剪的,感觉就像门外汉剪的,完全不整齐。”

我第一次听说秋绘的遗体被发现时的情况。

我想起最后见到秋绘的模样。那是在尸体被发现的一个月以前,我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以为那只是一如往常的道别,因此轻轻地对她挥手。当时的秋绘穿着宽松的伞状长裙、蔚蓝色衬衫,衣领在胸口微敞,柔顺的长发一直留到窈窕的腰际,那是一头染成茶褐色的美丽长发。秋绘应该是以那个模样离开的,因为她的衣物没有少掉,当然也没有散落一地的头发。

“不光如此,那孩子也没有带走任何行李,口袋里只有钱包。一个成年人那样出远门,也太不自然了,你不觉得吗?”

秋绘常用的皮包并没有留在侦探事务所里,她应该带出去了。

“而且,那孩子穿的运动服……虽然受到风吹雨淋,但还是看得到褶痕,仿佛在临死之前,才拿出来穿的新衣服,不是吗?”

沉默了一阵子,她父亲缓缓地继续说:

“老实说,有时候我会这么想。那孩子是不是被杀的?那孩子当时穿的衣服,是不是留下了什么跟凶手有关的证据呢?所以,凶手在某家店买了那套运动服,穿在那孩子身上。运动服换穿很简单。然后,凶手将那孩子吊在树上一头发和行李也是凶手为了湮灭证据做的。毛发上留有凶手的迹证,譬如凶手的血液或体液,所以凶手剪掉那孩子的头发;皮包里一定也有跟凶手有关的东西。我想,凶手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把那孩子的皮包带走了。皮包里留有足以找到凶手的东西,也就是说,凶手是那孩子的朋友,而且是非常亲近的朋友……”

她父亲越讲越快,越讲越激动。她母亲冷静地制止他。

“老伴,你喝醉了。”

她父亲不再说了,只是仍旧呼吸急促。过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大口气。

“是啊,可能是因为家里有客人,所以多喝了一点,我不会再讲这种话了。”

“追根究底是我不对,我不该问那种奇怪的事情,不该在佛龛旁讲这种话。真是对不起……”

最后那句话,是对着别的方向说的。

不久,夫妇俩准备就寝了,偶尔听到某一方抽吸鼻子的声音。最后,锵!佛龛的钟声高响。当那刺耳的声音平息后,楼下一片寂静。

我在床铺上躺成大字型,盯着天花板。

秋绘的遗体在山林中被发现。不自然的遗体、看起来像新的运动服、被剪短的头发,还有,她除了钱包之外,什么都没带。

公寓垃圾桶里的白色信封、红色胶带。

我伸手将浅蓝色小盒子拿过来,取出里面的照片,放在面前。我盯着照片里的秋绘,她就站在比现在年轻许多的双亲之间,看着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