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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过!”身后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哎呀,妈妈桑,早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模样的人穿着华丽的女装和服,系着大红色的腰带,扎着圆形发髻,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其他男人为妈妈桑让出座位。只见他缓缓走了过来,坐在稻村身边。

“我们在说他呢!”真由美把照片递给妈妈桑看。妈妈桑顶着浓妆,仔细看了看照片。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女人味,只是脖子很粗,涂着白粉的手指也很粗糙。

“哎呀,这不是芳子吗?”妈妈桑扯着细嗓门说道。

“果然是这样啊……”两位刑警交换了个眼色,一脸兴奋。

“妈妈桑,你也认识他吧?”

“嗯,挺熟的呀,他经常和其他客人来我们店里玩。我之前去蝴蝶酒吧的时候听那边的妈妈桑说,芳子一直没去工作,也联系不上……”

两位刑警立刻站起身来:“埋单!”

“哎呀,不多坐会儿吗?”

“蝴蝶酒吧”位于中村花柳巷中,比车站后的那片地方要气派多了。建筑物都是酒吧和旅馆,还有许多桑拿浴室。而蝴蝶酒吧就是其中一家灯光昏暗的小酒吧。

“芳子吗?”出来迎客的是一位脸色发黑的男青年,看来是白粉涂多了伤了皮肤。他也身穿和服,系着角带。“他已经两个月没来上班了。”

“叫你们老板出来。”

一位三十五六岁,扎着圆髻的肥胖“女性”走了出来。他看上去比荣子酒吧的妈妈桑更像女人。

“他一直没来上班,也没有请假。”颧骨突起的“女性”,用男人的嗓音说道,“我也派人去芳子的公寓看了两次,可那儿的管理员说,芳子留言要回老家待两三天,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我想那肯定是借口,八成是跟哪个客人去温泉度假了吧。”

“之后他就没回去过吗?”

“是啊……”

刑警们终于放心了。

稻村与大岛回到警视厅,向三原警部补报告了调查结果。

“蝴蝶酒吧失踪的芳子本名须贝新太郎,二十五岁,籍贯北海道,一个人住在名古屋市中村区松原町××号。他在那儿已经住了三年多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在蝴蝶酒吧工作的?”三原问道。

“好像是一年前。之前他曾在咖啡厅当服务生,在酒吧当过见习酒保。蝴蝶酒吧是他工作过的唯一一家同志酒吧。”

“你们去他住的公寓里看过了吗?”

“去了。我们找到当地派出所协助,没发现什么线索。衣柜里洋装和服各半,和服大多是女式的,还有很多工作时要用的金色假发,小心翼翼地放在架子上。”

“芳子是穿女装去酒吧的吗?”

“女装男装各占一半吧。”

“他有固定的客人吗?”

“大多是名古屋市内的客人。他经常跟着客人去其他酒吧玩,那些客人我们也查到了,可他们二月六日到十三日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有没有与他特别亲密的客人?”

“好像没有。蝴蝶酒吧的员工和客人说,芳子穿和服特别漂亮,看上去就像个成熟的日式美女,但好像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密切的客人。”

“你们去房间调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信件之类的东西?”

“我们把房间都查了一遍,他好像不经常写信,仅有的那些信也是咖啡厅或酒吧的朋友写来的,里面也没有任何可疑内容,而且几乎没有北海道老家那边来的信。”

“他旷工之前,有没有提过二月六日之后有事不能来工作?”

“没有,他没打招呼就直接消失了。酒吧派人去了公寓,发现他不在家。他对管理员说自己是回老家去了,可真要回一趟北海道,三天时间肯定不够。况且他平日里就不和老家那边联系,肯定是骗人的。”

“有没有可能是和客人一起出门了?”

“这还不清楚……”

三原思考了一会儿,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峰冈周一有没有去过那家蝴蝶酒吧?”

“我把峰冈周一的照片给蝴蝶酒吧的员工看过了,可他们都说没有印象。里头也有人说他好像来过,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死在相模湖畔的土肥武夫呢?”

“我也给他们看过了,他们说压根儿就没见过这个人。”

“可那样的酒吧客人很杂,每个人去的次数也不多,他们也许是不记得了吧。”

“但干这行的人一般都会记住客人,当然,只去过一两次的人就不一定了。”

“名古屋有汽车工厂。”三原自言自语道,“土肥武夫的妻子也说,他经常去名古屋出差。峰冈周一也会去名古屋订购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