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度的困扰(第2/15页)

警察强行破门而入后,发现了令人震惊的现场。这也拉开了这场恶魔连环奸杀案的序幕。

一周以后,凶手再度犯案。

三月二十五日,二十八岁的护士夏冰在家中遇害,凶手在她下班回家开门的时候闯入。尸体的上衣被推至双乳之上,裤子被扒至脚踝处,尸体上的伤口比上一名被害人的更多,凶手切下的是被害人的左耳。因为这次被害人奋起反抗,不幸被凶手割喉身亡,气管和动脉被割断,死后还遭到了奸尸。这次案发时间邻近傍晚时分,邻居主妇听见了家具碰撞的动静,从阳台上发现天还没黑夏冰家里却一反常态拉起了窗帘。邻居主妇探出头,听见夏冰家里的电视机打开了,便关心地叫唤夏冰的名字,询问需不需要帮忙。夏冰的屋子里有人回答了一句:我没事。虽然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但主妇也没有多想,忙着回厨房做饭。事后想起来,主妇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一句“我没事”的回答,是凶手躲在窗帘后面捏着鼻子说的,那时主妇和这名杀人如麻的恶魔仅一墙之隔。夏冰家的电视机开了一夜,隔壁女主人神经衰弱,被细微的噪声折磨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就去敲门,发现屋子的门虽然关着,可是没有反锁,主妇压下门把手走了进去。房间里电视机的声音很大,主妇没留神脚下,一不小心滑倒在了地板上。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撑在地板上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主妇,连从地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想要惊声尖叫,却不得不强忍喉咙里的翻涌,连滚带爬跑回家,用电话报了警。不知是凶手刻意布置了现场,还是惊恐的主妇破坏了现场,第二起命案可供警察追查的线索相较第一起少之又少。

不到两周的时间,第三起案件接踵而至。四月七日星期二,一个阴雨绵绵的晚上,大三女学生戴莺在她租住的公寓里遇害。凶手事先对被害人戴莺做了细致的调查。戴莺的遇害时间约在晚上七点至八点之间。八点的时候与戴莺合租的室友回到家里,她每天打工回家的时间都是八点左右。室友发现所有的灯都开着,于是到戴莺的房间敲门,看到了她全身赤裸,被刺杀后遭受性侵的尸体。凶手很清楚戴莺室友的作息时间,赶在八点前匆忙离开,所以戴莺的尸体并没有遭到疯狂的破坏,而且凶手第一次犯下错误,在尸体旁边遗落了一只手套。警察对手套进行了化验,发现上面有第二名受害者夏冰的血迹,遂将本案定性为系列奸杀案。据室友回忆,在她上楼梯的时候,与一个穿着雨披的男人擦肩而过,男人脚步很急,整个人笼罩在雨披的阴影之中。让室友感到奇怪的是他的雨披是干的,室友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警察认为这个男人有重大作案嫌疑,于是调阅监控录像,展开了排查。可凶手巧妙地避开了戴莺公寓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消失在朦胧的雨夜之中。侦破再度陷入困境。

这次并不顺利的作案,让凶手有所收敛。他暂时停了手,就仿佛躲避着猎人的猛兽,蛰伏在黑暗中,直到再也难以抑制身体里邪恶的灵魂,才会不顾被抓的风险,也要品尝嗜血的滋味,直到落入猎人的陷阱方肯罢手。

当新闻热点渐渐从这起连环奸杀案上转移,凶手就好像刻意要敲打健忘的媒体一般,只停歇了不到半年,今年的九月二十二日,第四起奸杀案发生了。

也就是距离现在一周,上周的星期五,酒店服务员葛以琳在自己生日当天于家中遇害。几乎是与前面三起如出一辙的手法,只是凶手变得更加冷静利落。葛以琳被凶手割喉后奸尸,上衣纽扣完全解开,胸罩被推至双乳之上,裤子被扒至脚踝处,奸尸后凶手发泄般地在尸体上留下了三十七处刀伤。被害人头皮被切除一小块,不知所踪。

关于第四起案件的详细情况,最新一期的《诡计》杂志又有了新的讨论,所以才会有笔友来信与我交流。电视上的女主播正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念着稿子,这些线索早已烂熟于胸,我用遥控器调低了电视音量,抖开来自笔友的信纸,信中落款人名叫——守雄,名字很特别,显然只是个化名。

与其说守雄写来的是一封书信,不如说是一份报告说明,在来信的开头,是一行粗黑的字体——《桐城连环奸杀案之我的推理》。

我心头一沉,加紧读了下去……

2

来信者守雄没有客套的寒暄,从信的第一行就直奔主题,反驳我在《大推理家》栏目上提出的观点。守雄字里行间言辞激烈,却有理有据。他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围绕凶手的身份展开了一系列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