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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那位先生正好在那里吗?”

“嗯,因为那个男子实在太奇怪了,我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尾国先生。就是这样……”

——咦?

怎么回事?总觉的哪里不太对。

当然,这只是心理作用吧。我这个人有一半是自以为是构成的。

“呃,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在浅草桥一带,时间大概是四点半。我背着小女外出买东西,就在回家途中看到的。当时我们住在小川町。当时我才刚生下小女,也暂时留职停薪。或者说,要是小女没有过世,我可能也不会回到工作岗位上。那么喜多鸟薰童也……”

说到这里,麻美子望向宫村。宫村将细小的眼睛眯到几乎快看不见了说:“是啊,喜多鸟也不会登山文坛了。总觉的这真是件难过的事,叫人心痛……”

我也感到一阵复杂的思绪。

听说由于孩子过世,夫妻感情变得冷淡,最后离婚,麻美子就这样没有再婚。没想到竟因为如此,被推崇为天才歌人——麻美子本人应该是最感到吃惊的吧。别说是无法预料,连想都没有想过吧。

“令嫒是……”

我说出口之后,才想到这个问题太多余了。尽管如此,麻美子虽然苦闷了半晌,却以外淡淡地答道:“小女……是在浴盆里……溺死的,完全是我的疏忽。事情发生在沐浴中……我没办法推诿。我没办法……”

在沐浴中溺死。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呃……”

事到如今再辩解也太迟了。麻美子果然不愿触碰这个话题吧,她突然沉默不语,最后从皮包里取出手帕,按住眼头。

无论是什么样的经过,那都是不愿再想起的回忆吧。

“呃……加藤女士,对不起,我不会再问令嫒的事了,请别哭了。话说回来,那个磐田……”

口才笨拙而且迟钝的我试着应转回前个话题。麻美子微弱地抽噎了几次,咳了几下,勉强装出毅然的态度回答:“嗯,他在阴暗的小巷子里,一跛一跛的。”

“你看到的时候,有什么想法?”

“……好奇怪的人。”

——咦?

“好奇怪的人?你不认为那是咻嘶卑吗?”

“咦?这……可是……是咻嘶卑没错啊。对了,我记得尾国先生好像也说过,看到咻嘶卑的话,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所以我也这么对他说了。一定是的。”

“请等一下。那位先生……知道咻嘶卑吗?”宫村反问。

宫村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

“嗯,我想他一定知道。可是我想他并没有像老师那样,说咻嘶卑是河童。所以我一直以为咻嘶卑是一种看到了就会作祟的、不吉利的人。所以老师告诉我说那是妖怪、是河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合同不是很可爱吗?”

就在这个时候。

“砰砰”两声,窗外传来爆炸的声音。

听声音,那应该是摔炮。往窗外一看,只见小孩子高兴地尖叫着跑走的背影。紧接着传来“锵”的一声。我将视线从窗外移到声音传来的方向,肮脏的地毯上溅满了什锦豆的残渣。是被吓到而打翻了吗?

我重新望向麻美子……

加藤麻美子一脸僵硬,浑身微微抖动……

伸直了双手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