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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默默地进行着。

喔吗喀卡啦呀索哇喀喔吗喀卡啦呀索哇喀

喔吗喀卡啦呀索哇喀喔吗喀卡啦呀索哇喀

喔吗喀卡啦呀索哇喀喔吗喀卡啦呀索哇喀

喔吗喀卡啦呀索哇喀喔吗喀卡啦呀索哇喀

律动与咒语同样的调调。

然后,又认知了更恐怖的东西。

中间所堆积着的是——骷髅头。

那数量,不止是十个或二十个,头盖骨层层迭迭地往上堆积。

简直就像骷髅头金字塔,骨头、骨头、骨头、骨头。

数量相当庞大的骷髅头,骨头、骨头、骨头、骨头、骨头、骨头。

恐惧达到最高峰,然后醒了。

有时也梦见被一个男人斥责。

或是女人看见自己。

无论如何,梦都在这里结束。

这就是骨头梦,降旗对骨头有所坚持的理由。

确实,对小孩而言,是深具冲击性的情景。

不懂为什么会不断重复作那个梦。

百思不解。

降旗不觉得是现实情景,不过,也难以认同那是想象的产物。那不是正常人想像得到的状况,遑论是年幼孩童。然而事实上,他的确自小便作着同样的梦。但是,若问是

几时开始梦见的,却又无法回答。

不过,降旗现在还确实拥有某种程度幼年时的回忆。

是出生后没多久,婴儿时期的回忆。

大家都说那一定是骗人的,或是自己捏造的,但降旗认为那是真实的记忆。清清楚楚地记得乳母的和服图纹。之后向母亲确认,母亲也记得那式样的图纹。因为乳母在他周岁生日前都跟在身边,所以那是一岁以前的记忆。

这样一来,那个骨头梦是在懂事之前实际见过的影像吗?不,曾经见过的话应该不会不记得。如果在幼儿的眼前出现这么恐怖的奇异景象,应该会造成某种精神性创伤吧……这么一想,就卡住了。果然……

——那种状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火焰中,堆积如山的骷髅头前,交欢的男女。

疯狂的行为。怎么想,那都不是现实中会发生的情景。

因为不可能发生,所以不可能见过,降旗的常识否定了记忆。没见过的话,那就是幻想了。但是不懂什么是性行为的小孩,会有那种淫秽的幻想吗?更何况要小孩幻想描绘骷髅头,并且还是堆积如山的骷髅头。

降旗很想知道为什么。

但,无法与任何人商量。降旗没有朋友。

也很难向父亲或母亲询问,因为内容实在是太堕落又行为不检。

——不,不是这样的。

降旗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向双亲提梦的事情。在了解其为淫秽行为之前,即使不谙世事,小孩的心里还是敏感地察觉到背德的意味吧。即使作了那个梦,夜半发抖醒来,幼小的降旗应该也没哭,只是强忍着恐惧安静不动。

但仍然无法沉默不语。

有几次——降旗鼓起勇气对少数对他友他的人说明梦境,却同时失去了这些朋友候选人。如果是笑话不定还好,但降旗很认真。降旗越是认真地叙述,旁人越是退却,最后用仿佛见到什么肮脏东西似的眼神看着降旗,然后就结束了。

任谁也不想听那无聊虚构的故事。

有一个人听了。

降旗最近经常想起那位朋友。

有一段时间忘了。

降旗没有一位称得上朋友的朋友。活到这年纪,降旗也与许多人接触交往,但建立起可成为朋友关系的例子,却一个也没有。

不过其中,有两位他认为可以称为朋友的人。实际上,是否真能算得上朋友关系,令人怀疑。不过,在降旗的记忆里,在他三十五年的生涯中,认真地听自己述说梦境的人,除了白丘,就只有那两人了。因为是年号刚刚改为昭和(注:昭和,一九二九——一九八九年。)的时候,所以是九或十岁吧。差不多那时候。

降旗身处的社会还在玩着战争游戏的时候,也就是他饱受欺凌的那段时间。

一个是住在同一条街上,姓木场的石材行的儿子,和降旗同年,在小孩之间被称为阿修。记得阿修在小孩社会里属副将型的大人物,体型高大,怎么看都是强壮的孩子,事实上,还有个风评,听说他打起架来比大将更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