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一位姑娘(第2/3页)

我们还在牛津待了一天。那里的天气很好,并不是整天都下雨。然后我们在埃文河畔、莎士比亚的出生地——斯特拉特福德待了一天,但是正如韦伯斯特小姐所说,他们大力修缮了那所房子,因为莎士比亚曾经在那里住过。我们去的那天早晨并没有下雨,可是返回的途中却下了起来。我们在英国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雨,难怪那里的一切都郁郁葱葱。

旅行的下一站是荷兰,在所有去过的国家里我最喜欢荷兰了。这里的一切都干干净净的,我们在那里一共待了三天,整个期间都没有下过雨。我们在阿姆斯特丹逗留了一天,还去了玛肯岛,那里的人们都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甚至连小孩子们也穿着几百年前人们穿的那种木制鞋子。特纳小姐拍了一些孩子们的照片,她打算返回学校后把这些照片拿给她的学生看。她的这些收藏都十分有趣,而且大部分照片都拍得很好。她也是我们同行的一位姑娘。

然后我们在哈勒姆和海牙度待了一天。我们参观了和平宫并亲眼看到了伦布朗[1]的一些画作,包括解剖课,我觉得这些很有意思,因为等到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我可以在我的绘图课上充分利用这些素材。

在荷兰的整个旅行过程中,我结识了一位非常出色的导游。旅行团的每个人都很喜欢他,我们后来还经常想起他,并常常捧腹不已。他是一位名叫辛弗高的老头,我们同行的一位姑娘——华生小姐曾经问他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思,他说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唱歌的鸟”。所以从那以后,我们都把他叫作“唱歌的鸟”。不管你说什么话,很难在他面前占到上风。他总有答案期待着你的问题,每次一想到他大家都会笑起来。他会带着浓重的德国口音说:

我名字的意思是“唱歌的鸟”,所以人如其名;如果你对我好,也许我会唱歌给你听。现在我们正在前往古老的矮塔。这座塔于1929年由当地市民出资兴建。塔顶的金银来自女人们的珠宝首饰和其他的一些珍贵的物品。塔顶的大钟上所刻的那两个人物,据说是当时的市长——彼德·冯·亨德考特,另一位是他的妻子迈梯达。每天三点的时候,你就会看见他们下到平台上面,用镶金的木槌敲钟,好了,现在来了,看好了!“一”——市长敲了第一下,看到了吗?现在“二”——他的妻子敲了第二下,现在,“三”——市长敲了第三下,所以现在是三点整。再过一小时一切都结束了——所以女士们,这就是一位男士能够同女士交谈的唯一时刻了。

哎呀,你根本没法难倒他,我们也曾经捉弄过他,但是他总有现成的答案等着你。

好了,女士们,这座塔的造价为一千两百万金币,相当于五百万美金。大约用了十六年才建造完成。仅塔顶的金银珠宝以及其他贵重的金属就超过十二万五千美金,塔高两百六十三英尺,楼梯共有三百六十五级,象征一年的每一天。任何一位为建造该塔而捐款的市民的名字都会镌刻在上面。如果你想亲自数一下台阶级数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爬到塔顶上去,不过我要待在这里,虽然我的名字叫唱歌的鸟,但是我现在已经老得飞不动了。

辛弗高先生对什么都能开玩笑。比如说,我们大家都登到了塔顶,回来的时候帕沃斯小姐说辛弗高先生弄错了,因为她来回都数了三百六十七级台阶,而特纳小姐发誓坚称自己是正确的,她来回都数了三百六十五级。这时候辛弗高先生说:“嗯,女士们,你们听我说,你们全都错了,因为我以前撒了谎,我忘了告诉你们今年是闰年,而闰年的时候台阶就会多增加一级,如果你再数一遍你就会发现实际情况是三百六十六级。

哎,大家只好一笑了之,因为你永远没办法占到上风。但是帕沃斯小姐气得发疯,她发誓说她是正确的,因为她来回都数过是三百六十七级。她为此还跟特纳小姐吵了一架,自此之后两人不再说话了。但是大家都很喜欢荷兰,那里没有下雨,而且每个人都很喜欢辛弗高先生。

我们在巴黎逗留了四天,这期间只下过一次雨,准确来说我们待了三天,因为抵达巴黎的当天已经是深夜了,而且大家都很疲惫,一到酒店就睡觉了。但是大家都没有睡多久,这可是我所见过的最吵闹的大街了,那些小出租车整天晚上都在窗户外面摁喇叭,扰得人几乎要发疯。有几个姑娘以为她们的行李弄丢了,因为我们到达的时候行李还没到,她们气得快要大发雷霆。我们快要动身前往瑞士的时候行李才到达。布莱德理小姐说她的巴黎之行全因担心行李给毁掉了,她也是我们同行的一位姑娘。

第一天我们乘坐观光巴士游历了巴黎圣母院和拉丁区、埃菲尔铁塔和凯旋门。回来以后在酒店里吃了午餐。饭后有些姑娘出去购物了。我们其他几个人去了罗浮宫。在那里待得时间并不长,只看了一会儿《蒙娜丽莎》的画像。有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歌剧院看了《浮士德》,第二天晚上我们去了女神游乐园,昨天晚上又坐巴士去蒙特利尔观看了巴黎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