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2/2页)

不是说贤介有责任,但夫妇间的对话,不能保证将心里的郁积和盘托出。对翔子来说,丈夫是自己的指南,是生存所不可缺少的主心骨,她不想让他对自己产生一丁点儿厌嫌,自己令人讨厌的丑陋部分绝不想让丈夫看见。而这部分,或许才是自己最本质的东西。

说来矛盾,但因为不善与之交往,因为互相厌嫌,因为背负着同样丑陋的东西,所以女人需要与同性交往。

互相展示内心的脓包,一下子就能增进彼此的了解,朝着共同的敌人扔出一通毒骂,呼吸便会自然而然地合拍,女人会生出一种连带感,仿佛很久以前就是战友了。这种事情即使缺少经验,但凭借身体就会明白。只有在和同性一起非难其他同性的时候,翔子才能感觉与他人息息相通,心和心连接在一起。况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早已想不起来。

黑暗中的飞蛾争相朝街灯扑去,到处是撞破、碎成粉状的飞蛾翅膀的残骸,纷纷扬扬地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