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华纳德(第37/62页)

“你为什么认为这样一个婚姻不合适?”

“噢……噢,不是……可恶的家伙,你知道这不对!”

“我知道。你呢?”

“瞧,她是那种危险的女人。”

“确实如此。这是你的小前提,而你的大前提是,他是那种危险的男人。”

“噢……在某些方面……的确如此。”

“我尊敬的编辑大人,你很了解我。但有时候给某些事情定个模式也不是坏事。它可以面向未来——合作。你和我有很多共同之处——虽然你也许有些不情愿承认这一点。我们要说我们是同一主题的两个不同变种吗?或者说,我们会从同一个中间点分别走向不同的两个终点吗?如果你更喜欢你自己的文字风格。但是,我们亲爱的老板完全是另一种腔调,一种完全不同的主旋律——你不认为是这样吗,爱尔瓦?我们亲爱的老板是我们中间的一个例外。意外是不可回避的现象。几年来,你一直坐在你桌子的边缘——不是吗?——观看着华纳德先生。那么,你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在谈论什么。你也知道,多米尼克·弗兰肯小姐也不和我们一个鼻孔出气。你也不希望看见我们老板的生活会受到什么特殊影响。我必须更加清楚地陈述这个观点吗?”

“你是一个聪明人,埃斯沃斯。”斯卡瑞特忧郁地说道。

“几年来,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

“我想跟他谈谈。你最好不要——如果你替我辩解,他会恨你的勇气。但是,我认为我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他已经下定决心的话。”

“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做。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试试,虽然没有用。我们不能阻止那桩婚姻。我有这样一个想法,当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桩已成事实的婚姻时,我就得乖乖承认自己失败了。”

“但是那么,你为什么——”

“告诉你这个吗?媒体的天性,爱尔瓦,提前信息。”

“我对此表示感谢,埃斯沃斯,感谢你。”

“能不断地感谢将是明智之举。华纳德报业,爱尔瓦,不能轻易地被放弃。团结就是力量。你的风格。”

“你是什么意思?”

“只是我们到了艰难的时候,我的朋友。所以我们最好紧紧团结在一起。”

“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埃斯沃斯。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并非如此,但我们让它过去吧。我们关注的只是现在和未来。作为相互理解的象征,我们在第一时间除掉吉米·科恩斯如何?”

“我认为几个月来你一直在干这件事!吉米·科恩斯怎么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城里最好的戏剧批评家。他有思想,像议会领袖一样聪明,最有前途。”

“他有自己的思想。我认为你不希望你的周围有什么议会领袖——除非你能控制他。我认为你对那个前途的内容更感兴趣。”

“我用谁来顶替他?”

“朱尔斯·佛格勒。”

“噢,算了吧,埃斯沃斯!”

“为什么算了?”

“那是一个老家伙……我们雇不起他。”

“如果你想的话你就能,看一看他拥有的名声吧。”

“但他是最不可能的老……”

“行了,你不必拿他怎样。我们找个其他的时间讨论一下这件事。只不过是除掉吉米·科恩斯罢了。”

“算了,埃斯沃斯,我不想偏心,我对谁都一样。你既然发话了,我就去让吉米走人。只是我看不到这有什么意义,也不明白它和我们谈论的东西有什么关联。”

“现在你不明白,”托黑说道,“将来你就会明白了。”

“盖尔,你知道,我希望你幸福。”爱尔瓦·斯卡瑞特说道。那天晚上,他坐在华纳德顶楼公寓的书房里一张舒服的扶手椅上,“你知道,我没有其他的想法。”

华纳德舒展地躺在一张长沙发上,一条腿弯曲着,脚倚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吸着烟,静静地听着。

“我已经认识多米尼克几年了。”斯卡瑞特说道,“在你听说她以前很久,我爱她,我爱她,你也许会说,就像父亲一样。但是,你必须承认,她不是你的公众期望看到的盖尔·华纳德太太。”

华纳德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