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谁找到就归谁(第5/5页)

“无疑,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要毁掉这些书信。我看得出来,你有些生气。在他们两人最后的一次通信中,他说,万一他去世,他会让人把她的信寄还给她,而她必须把双方的信都付之一炬。”“他没有说理由吗?”

“没有。”

假设这个疯子说的是真话,这有点奇怪。可是,后来古斯塔夫确实把他与杜康之间的大部分通信都焚烧了。也许是他对家族出身的一时骄傲吧,他不想天下人人都知道他差点娶了一个英国家庭女教师。或者也许他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对寂寞和艺术的众所周知的献身精神差点被颠覆。但是天下人总会知道。我会说的,不论用什么方式。

“因此你看,我当然没有其他选择。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的事业是研究作家们,那么你必须正直地对待他们,对不对?你必须按他们说的去做,即使别人做不到。”他真是一个自鸣得意、说得头头是道的恶棍。他就像妓女粉饰着她们的脸一样,戴起了道德面具。接着,他却把早些时候的那种诡诈与后来的自鸣得意混合成了同一种表情。”在他最后一封信里还有其他的内容。除要求赫伯特小姐把信件焚烧以外,还有一个相当离奇的嘱托。他说,如果有人问及我的信件的内容,或者问及我的生活的话,要向他们撒谎。或者说,由于我不能独独要求你说谎,那么,你觉得他们想要听什么,你就告诉他们什么。”

  我觉得自己就是维利耶·德·利尔——阿达姆:有人借我一件毛皮大衣和一块闹铃重复响起的手表使用了几天,然后残忍地抢了回去。庆幸的是,招待这时回到了桌旁。温特顿并不太傻:他把椅子远远推离了桌子,正在玩自己的手指甲。“这件事遗憾的地方是,”他说道,我把信用卡收好,“现在我可能无法出资出版戈斯的书。但是我肯定你会同意,这是一个有意义的、符合道德精神的决定。”我想,我当时所说的话对戈斯先生——不论作为一个作家还是作为一个有性别的人来说——都是极不公正的;但我不知道,这在我当时又如何避免得了。

  Edmund Gosse(1849-1928),英国诗人、作家。

指1907年至1930年间经常在位于伦敦大英博物馆附近的布卢姆斯伯里区的克莱夫和瓦妮莎•贝尔(Clive and Vanessa Bell)夫妇家里以及瓦妮莎的兄妹阿德里安·斯蒂芬(Adrian Stephen)和弗吉尼娅•斯蒂芬家里聚会的一此英国作家、哲学家和艺术家。

Paul Verlaine (1844-1896),法国象征主义诗人。

Stéphane Mallarmé(1842-1898),法国诗人,象征派的奠基人。

Auguste Villiers del’Isle-Adam(1838―1889)法国象征主义作家、诗人和剧作家。

这是第一届世界博览会。当时英国的国力全球最强,英国希望通过举办这样一个展览展示其国力。英国人自豪地将这个集会称为伟大的博览会(Great Exhibi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