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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多伊先生,”帕特里奇说,“我跟外面那位女士说过了,我们都来自CBA新闻。”

戈多伊的表情显得很有兴趣。“难道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吗?你是从白宫来的吗?”

“那是约翰·科克伦。人们有时候会把我们俩搞混。他为全国广播公司工作。我是哈里·帕特里奇。”

戈多伊一拍膝盖:“你是报道绑架案的那个。”

“没错,是我,这也是我来这里的一部分原因。我们能坐下吗?”

戈多伊指了指椅子。帕特里奇和其他人面对他坐下来。

帕特里奇拿出《周报》问道:“我能问一下你看到过这份报纸吗?”

戈多伊生气地说:“那个讨厌的偷听者真是个浑蛋……他没权利刊登他偷听到的东西,我没跟他说过。”

“那么,你已经看过报纸,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我当然知道。那又怎么样?”

“我们想请你回答几个问题,戈多伊先生。首先,买棺材的人叫什么名字?长相如何?你能给我们描述一下吗?”

殡仪馆老板摇摇头:“这些都是我的私事。”

“这很重要。”帕特里奇故意压低了声音,友好地说,“甚至可能与你刚刚提到的斯隆家人绑架案有关系。”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关系。”然后,戈多伊坚决地说,“无论如何,这是私事,不能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介意,我还有工作要做。”

唐·凯特林第一次开口:“戈多伊,那些棺材你卖了多少钱呢?你愿意告诉我们吗?”

老板顿时脸红了:“我还要跟你们说几遍?我只关心生意。你们关心自己的事就好了。”

“哦,我们会的,”凯特林说,“事实上,我们打算直接去纽约销售税办公室。尽管报纸上说”——他碰了碰《周报》——“那三口棺材你收的都是现金,我确定你一定收了钱,申报并且缴过销售税了,这样就有记录了,也就能找到买主姓名了。”凯特林转身对帕特里奇说:“哈里,我们为什么不离开这个不配合的家伙,去找找销售税办公室的人呢?”

戈多伊的脸色早已苍白,赶忙说:“嘿,慢着!等一下!”

凯特林转过来,一脸无辜地问:“什么?”

“也许我……”

“也许你根本就没有缴销售税,你也没申报,但是我打赌你收钱了。”凯特林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不再像之前一样装作友好,身体前倾靠在殡仪馆老板的办公桌上。帕特里奇从来没看到过这位商业记者这样过,庆幸自己带他一起来了。

“听清楚,戈多伊,”凯特林继续说,“像我们这样的电视台有很多门路,如果有必要,我们会用的,特别是现在我们正在为自己人与抓走他家人的丑恶卑鄙的罪犯对抗,我们需要赶快知道答案,如果你帮助我们,我们也不会揭发你,这些对我们并不重要,比如销售税、所得税之类的,你可能还欺骗了国税局。但是,如果我们得不到诚实的答案,今天就会把联邦调查局、纽约警察、销售税办公室和国税局的人都叫来。所以,做选择吧。你可以和我们或者他们合作。”

戈多伊舔舔嘴唇说:“我回答你们的问题,伙计。”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凯特林点点头说:“该你了,哈里。”

“戈多伊先生,”帕特里奇说,“是谁买了这些棺材?”

“他说他叫诺瓦克。我不相信。”

“可能你是对的。关于他还知道别的什么吗?”

“不知道。”

帕特里奇把手伸进口袋说:“我给你看一张照片。告诉我你想到什么了。”他拿出一张尤利西斯·罗德里格斯20年前的素描复印件。

戈多伊毫不犹豫地说:“就是他。他就是诺瓦克。他比照片上要老……”

“没错,我们知道。你完全确定吗?”

“非常肯定。我见过他两回,他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

今天的调查进行到这里,帕特里奇才第一次感到一阵满足感。特别小组又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现在可以确定棺材和绑架案之间有关。他看了凯特林和莫尼一眼,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们回顾一下这个诺瓦克和你的对话吧,”他告诉阿尔贝特·戈多伊,“从头开始。”

随着问答的进行,帕特里奇尽量想从殡仪馆老板的话中找到蛛丝马迹。但最后,并没有得到很多线索,显然尤利西斯·罗德里格斯非常小心,没有留下痕迹。

帕特里奇问凯特林:“还有什么想法吗,唐?”

“有一点儿。”

凯特林对戈多伊说:“关于诺瓦克付给你的现金。我记得你说过两次加起来差不多有1万美元,基本上都是百元钞票。对吗?”

“没错。”

“那些钱有什么特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