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易被收买的教授也在走着,尽量躲避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没有前途,他蔑视前途。他是一股力量。他在脑海里爱抚着毁灭的情景。他步履虚弱、渺小,他衣裳褴褛、可怜兮兮——他把自己的疯狂和绝望称作世界的再生,这实在是既简单又可怕的念头。没有人注意到他。他走着,没有引起路人的怀疑,但他是致命的,如同熙熙攘攘人群中的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