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波多里诺对抗白汉斯人

他们这几个月来,反复研究了各种作战计划的细节。如果说“诗人”在训练部队的过程当中证明了自己是一名优秀的将领,波多里诺则表现出策略方面的才华。他们从市郊一堆堆掼奶油般的丘陵高地上,看到敌人节节迫近。居高临下,让他们得以鸟瞰绵延的高山,一直到越过辽阔蕨园的整座平原。波多里诺和“诗人”就是从这块高地指挥战士的行动。他们身边带着一支由贾瓦盖负责训练的西亚波德人分队,让他们得以在不同的部队之间建立起快速的通讯。

散布在平原不同点上的蓬塞人,用他们肚子那根异常敏感的延伸物,等着侦测敌人的动态,然后再以约定的浓烟传递信息。

接近蕨园边缘的最前线,埋伏了一群由波切里指挥的西亚波德人,他们带着吹箭和沾了毒药的箭头,随时准备冒出来面对侵略者。一旦敌人的纵队遭受了第一波冲击,西亚波德人身后的独眼巨人,在绰号“母骡”的阿勒拉莫·斯卡卡巴洛吉的带领下,立刻冲出来屠杀他们的坐骑。不过,“诗人”叮嘱他们,没接到开始行动的命令之前,他们必须四肢趴在地上爬行。

如果一部分敌人闯过独眼巨人这道障碍,接着就是平原两侧开始采取行动的时候了:一边是波伊迪带领的俾格米人,另一边是古帝卡率队的布雷米人。俾格米人发射的箭海,将白汉斯人朝另外一边逼向布雷米人的方向,而在被发现之前,这些躲在草丛里的布雷米人早就已经钻进敌人的坐骑下面。

不过,他们不应该去承受太大的风险。他们必须重创敌人,但是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死伤数目。事实上,战略中真正的重头戏是努比亚人,他们在平原的中央进入作战的位置。白汉斯人肯定可以闯过前面几道防线,不过他们面对努比亚人之前已经损失了大半的人马,而且伤痕累累,他们的坐骑在高耸的草茎里也无法迅速移动,而圣战士就是在这一刻,扛着致命的狼牙棒和无视危险的传奇备战。

“很好,咬他们一口之后就走人,”波伊迪表示,“真正不能越过的关卡是这些勇敢的努比亚人。”

“还有,”“诗人”叮咛道,“白汉斯人通过之后,你们应该聚集人手,围成一个至少半里长的半圆阵势。如果敌人再使用那个幼稚的手法,先假装逃亡再反过来包围追兵,那就由你们等候他们投怀送抱,将他们夹在你们的钳子当中。最重要的是不能留下任何活口。一个战败的敌人如果继续活下去,迟早会策划一次报复行动。如果最后还是有人从你们和努比亚人的手中幸免,并进到城里面,潘诺提人会准备好朝他们的头顶上俯冲,而这样的奇袭,任何敌人都没有办法抵抗。”

由于战略的策划没有办法包容全部风险,所以大队的人马当晚全都挤到市中心,踏着初现的星光走向平原。每一个部族都由自己的教士带领,用他们自己的语言,以一种连罗马最庄重的仪式都听不到的雄壮声音,大声吟唱《主祷文》:

Mael nio,kui vai o les zeal,aepseno lezai tio mita. Veze lezai tio tsaeleda.

O fat obas,kel binol in süs,paisalidumöz nemola. Komömöd monargän ola.

Pat isel,ka bi ni sieloes. Nom al zi bi santed. Klol alzi komi.

O baderus noderus,ki du esso in seluma,fakdade sankadus hanominanda duus,adfenade ha rennanda duus.

Amy Pornio dan chin Orhnio viey,gnayjorhe sai lory,eyfodere sai bagalin,johre dai domion.

Hi coba ggia rild dad,ha babi io sgymta,ha salta io velca...

(我们的天父,愿你的圣名显扬,愿你的国度降临,愿你的旨意如同在天国一样奉行于人间,赏赐我们今天享用的粮食,就像我们宽恕别人一样赦免我们的罪过,不要让我们陷于诱惑,但救我们免于凶恶……)

波多里诺和“诗人”正纳闷布雷米人为什么迟到的时候,他们终于出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们抵达的时候,每个人的肩膀上都戴着一个用芦草制成,绕过腋下系紧,而上面放了一颗鸟头的装备。阿祖鲁尼骄傲地表示那是他的最新发明。白汉斯人看到那一颗头颅之后,会将注意力放在上面,而安然无恙的布雷米人在几秒钟内就可以扑向他们。波多里诺告诉他这个主意不错,但是他们得加快脚步,因为他们只剩下几个钟头可以就位。布雷米人似乎并没有因为得到一颗脑袋而尴尬,反而大摇大摆,就像戴着一顶花哨的铁帽一样。

波多里诺和“诗人”在阿祖鲁尼的陪伴之下,登上他们准备指挥战役的高地,然后等候曙光的出现。他们派遣了贾瓦盖前往第一线,随时向他们通报战况。这名勇敢的西亚波德人迅速奔向他的战斗位置,口中一边大叫着:“东方贤士万岁,彭靼裴金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