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拿一个识不了字的孩子怎么办

“要是克林顿操了她,她也许就会闭上嘴了。比尔·克林顿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如果他在椭圆办公室把她身子转过来操她,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嗯,他从来没有控制她。他很小心。”

“你看,他自从进入白宫就没有控制过任何人。控制不了。他也没有控制薇丽。所以她生他气了。自从他当上总统以后就失去了在阿肯色州控制女人的能力。只要他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州的大律师和州长,什么问题都没有。”

“当然。简妮弗·弗劳尔。”

“阿肯色出什么事了?如果倒台的时候还是待在阿肯色,就不会爬得高,跌得重了嘛。”

“对。而且必须是个性交高手。这是传统。”

“可是一旦你入主白宫,却控制不了。当你无法控制时,那么薇丽小姐就跟你翻脸,莫妮卡小姐也跟你翻脸。要获得她的忠诚必须操她才行。这是契约。这才能把你们绑在一条船上。但不存在契约。”

“嗯,她害怕了。她本不想说。斯塔尔威胁她。有十一个家伙待在她旅馆房间里威逼她。团伙施暴。是斯塔尔在旅馆里导演的一场团伙强奸。”

“对。千真万确。不过她原来就对琳达·特里普说了。”

“哦,对。”

“她对每个人都说。她属于那种白痴文化。呱唧,呱唧,呱唧。这一代当中就有一部分人为自己的浅薄深感自豪。只要是真诚的,什么都行。真诚,空洞,十足的空洞。真诚无处不见。比虚假还坏的真诚,比败坏更坏的天真。隐藏在天真后面的全部贪婪。还有隐藏在词藻后面的。他们都善用美妙的言词——他们表面上似乎相信他们‘缺乏自信’,其实他们真正相信的是他们应当拥有一切。他们的无耻,他们叫做可爱,而无情被伪装成失去的‘自尊’。希特勒也缺乏自尊,那便是他问题之所在。这些孩子玩的就是这个把戏。把最微不足道的感情高度戏剧化。关系。我的关系。澄清我的关系。他们一张嘴,就让我目瞪口呆。他们全部的语汇是近四十年中所有痴呆的总和。结论。这就是一个。我的学生不能待在必须思维的地方。结论!他们停留在因循守旧的,分成开始、中段和结尾的叙事体上,每件事,无论多么模棱两可,错综复杂,或神秘莫测,都必须纳入到这个规范化、世俗化、报幕员的陈词老调中。只要哪个学生说‘结论’,我就给他不及格。他们要结论,这就是他们的结论。”

“嗯,无论如何她是个自恋狂,诡计多端的小婊子,贝弗利山历史上表现欲最强的犹太女人,被优越感腐蚀透了。他事先统统明白。他可以看透她。要是他连莫妮卡·莱温斯基都看不透,怎么能看透萨达姆·侯赛因?要是他真的看不透莫尼卡·莱温斯基,又不如她狡猾,这家伙就不该当总统。弹劾就有了实实在在的根据。不,他全都明白。我不认为他会长期受她封面故事的蛊惑。她败坏透顶又十足地天真,当然他明白。十足的天真便是败坏——她的败坏,她的疯狂,她的狡猾。这就是她的力量,全部的综合。她没有深度,而这正是她在当了一天总司令的他面前的魅力所在。浅薄的强度便是它的吸引力。更不要提这种强度的浅薄了。她童年的故事。吹嘘她可爱的任性:‘瞧,我只有三岁,可是我已经有个性了。’我能断定他知道凡是他做的不符合她幻觉的事都会成为对她自尊的又一次残忍的打击,但他不了解的是他必须操她才行。为什么?让她闭上嘴巴。我们总统奇怪的行为。那是她给他看的第一样东西。她把它贴到他脸上。她主动提供给他。而他竟然什么也不干。我真搞不懂他。要是他操她,我不相信她还会告诉琳达·特里普,因为她不想说那种事。”

“她倒想说雪茄的事。”

“那不一样。那是小孩子的把戏。不,他没有给她实实在在她不想开口的东西。他要她不想开口的东西。这就是错误。”

“在屁眼里你才能创造忠诚。”

“我不知道那能不能让她闭嘴。我不知道让她闭嘴是否人力可为。那不是个深喉咙,是个大嘴巴。”

“不过,你还是得承认这女孩是自多斯·帕萨斯以来揭露美国最透彻的人。她把一只温度计插进了这个国家的屁眼。莫尼卡的美国。”

“问题是她从克林顿身上得到的是她从那些家伙身上得到的。她想从他身上得到别的什么。他是总统,她是恋爱恐怖主义分子。她要他跟那个她正在搞关系的教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