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为什么大型革命变得越来越少[2](第6/8页)
[2]在手稿的封面上:
民主国家中的革命激情。
为什么美国人似乎显得如此激动,并且如此稳定。
为什么美国人拥有如此多的创新和如此少的革命。
在仔细检查本章内容的时候,更好地阐明我所谈论的一种最终的、遥远的状态,而不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过渡时期。为了避免自相矛盾,那是有必要的。
博吉,1838年3月底。
在本章手稿的末尾处:
本章开头处的注解。本章的精神必须与它绝对相符。/
我不会使自己陷入自相矛盾的局面,我能够很好地阐明平等不会引导人们发动巨大而突然的革命。
但是,如果我不证明该书的数个段落是不实的,如果我不证明“平等的自然趋势是使人稳定化”是不实的,我就不能阐明这一点。
那也不是正确的。
平等使人不断发生小改变,并使他远离大革命;这才是真相。
同样正确的是,大量这样的小运动没有带来地位的提升。
人们不断往返于某个位置。
我可以补充的是,这样一种政治状态,结合平等和民主人民出于本能对革命产生的恐惧,能够使他们处于完全稳定的状态。
在民主制社会中,革命通常没有你所想的那样频繁、那样暴力和那样突然。
在那里,也许它甚至能够使社会变得更稳定。
这才是从本章中浮现出来的清晰思路。太多就太过了,而太少又显得有些不足。
[3]在本章的全部内容中,我必须非常小心,因为我所说的关于革命困难的一切内容都惊人地依赖于政治机构的本质。那将引起读者的注意,而他一定不相信他已经发现了我没有看到的东西。
当专制与不平等的身份相结合,会产生最稳定、最无生气的政府,这是无可争辩的,但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以说平等与政治自由的结合体拥有相同的产物。但我认为,从各方面考虑,永久的、和平的平等已经得到建立,但或许有必要对其做出区分。
[4]手稿中在此处添加了注解a。
[5]“在我看过的所有国家中,没有哪个国家像美国那样极端厌恶土地法的理论。”
[6]在本章手稿末尾处的一张活页上:
物质关联。
我想知道为什么大多数民主国家的公民在很多方面有着不同的观念,但他们之间却能够轻易地建立一种特定的物质秩序,而我给自己解释了这个问题。
随着身份变得越来越平等,物质秩序在同一时间成为越来越多人的绝对利益、显著利益。因为每个人都会在大变化中失去某些东西,并且由于没有人能从大改变中得到太多收获,所以人们心照不宣地认同通过采取一定措施控制变化的尺度。这就是财产分配如何使产生它的改变精神变温和。一方面,它推动人们进行各种各样的创新;另一方面,它确保人们处于某些创新的限制范围之内。
在民主制社会中,也许公民的本能喜好驱使他们扰乱国家治安,但他们对利益的关心防止他们这样做。这些民主社会通常是躁动的,但很少被推翻。相反,在贵族制社会中,人们的观念更加相似,而身份和利益却更加不同,一个小事件就能够导致一切陷入混乱。
也许我在这里所谈论的一切与个人财产相关。
[7]手稿中写的是“总是会使”。
[8]“我曾在其他地方说过民主推动人们发展商业和工业,并且倾向于增加个人财富。
“作为回报,商业习惯极有利于民主制度的维护。这种习惯抑制所有太过暴力的激情。温和。避开愤怒。妥协。革命时期中的复杂而受损的利益。
“关于土地财产的影响,参阅注解。”
个人财富。
民主如何倾向于增加个人财富。民主如何使人们厌恶类似耕种土地的发展缓慢的行业,并推动他们发展商业。
由此产生的政治结果。德梅的观点:既有资本又有土地的人在革命中仅承担失去收入的风险;反之,仅拥有个人资本的人在革命中承担的风险关乎他的生存。后者比其他人更仇视各种麻烦。由此产生的许多其他结果。对此进行仔细研究。
[9]美国人不断在细节上改变他们的观点,但他们比地球上的任何其他民族更不屈不饶地喜爱着某些观点。这种奇异性在乍看之下是非常显著的,但是只要考虑到人们在民主制社会中产生相互作用的困难程度和在大多数人心中建立全新的信仰的困难程度,这种奇异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背面]思想上的大革命,在民主制度下是非常罕见的事件。
行为上的大革命,则是更加罕见的东西。
[10]手稿中写的是:“在民主时代中……”
[11]在一个贵族制国家中,两个或三个强大的个体联合在一起就能制造一场革命。在一个民主制国家中,必须要数以百万的独立个体同意并联手才能够达到相同的目标,同时这个过程相对困难得多,因为与其他任何地方相比,在民主制国家中,国家机器天生更加精密、更加强大,而个体却更加无力、更加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