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论民主国家的诗的一些来源[2](第5/6页)

[10]“只有到这个时候,才有了作者感受到这种野性,比如说美国向我们展现出来的野性,并写出这种令人敬佩的诗句,而这位伟大的诗人不是美国人。”(草稿,卷1)

[11]“所以我并不担心民主国家会缺少诗作,但是我担心的是这些诗作将目标定为了大作,而不是杰作。对于民主国家来说,我更担心的是诗人的影响,而不担心他们的胆怯思想,并且我担心他们认为庄重的东西在其他地方的人看来更接近于荒谬可笑。”(草稿,卷1)

[12]在文件袋的另一面的注释中包含了这一章的草稿:“在贵族社会中,人们在任何细节上都是充满诗意的。荷马描绘了阿喀琉斯。在民主社会中,人性可以独立地在特定的地方和特定的时间里得到特殊的形式。拜伦的《哈罗德公子》,夏多布里昂的《雷内》。”(草稿,卷1)

[13]“有什么比博须埃的《世界历史论述》更具有诗性呢?但是,里面出现的只有上帝和整个人类。”(草稿,卷1)

[14]我们今天(1837年4月22日)进行了一场关于诗作的有趣谈话。

我们都认同这样一个观点,神性在人类事物中的介入就本质上而言是具有诗性的,并且对于史诗诗作来说是尤为必要的。

然后讨论就转到了在现在这个时代让人们感受到和理解到神性介入的方法上来。

通过一致的意见,我们抛弃了使用神话中虚构的神祗、拟人化的情感等,这些东西就好像让观众冷场的死板歌剧一样。

我坚持了我的观点,由于这个时代的人们的精神越来越多地具有了绝对理智思想和灵魂神学的非物质行为,因此每个人都是可以平等地避开使用圣、恶魔和天使这样的字眼的,如果中间没有媒介的话,人们是不会相信这些事物的。但是难点在于让这种行为能够独自被思想构建出来,感觉到,并将这种看不见的中间媒介展现在人类的各种情感活动面前。

查尔斯坚称人类被创造以来就是这样的,如果没有可见的中间媒介的话,是无法自己构想出神性的介入行为的。而我的观点则相反,但是我也不能在实际上发展我的观点。

[边上写着:人道主义诗作。

人们的诗。人类的命运。

乔斯林。人类的身份。

这个优点是通过仔细验证的。](草稿,卷1)

[15]在手稿上,你可以在这句话的地方找到两段重复了本章中的其他地方出现的观点。

人类的痛苦。

[边上写着:或者放到感情部分中。作为过渡。

放到更好的地方。

人类意愿。

或者放到序言中,当我叙说主题的困难程度时。]

如果你审查一下人类的行为,你很容易就会发现喜好是比观点或者观念更能引导人们行为的东西。

这种本能的,被我们称之为喜好的身体的直觉是从何而来呢?它是怎样产生,如何维持的呢?它将把我们带到何处,或者说推向何处?谁能知道答案?

因此人类甚至连他自己的行为的主要动机都不知道,而当他厌倦了在整个宇宙中寻找真理时,他便回到自己身上,而随着他更接近于自身和对自身更了解,这种晦涩和不解就变得更多了。

1836年3月9日。(YTC,CVk,1,第12—13页)

托克维尔在写到关于人类的不均衡的片段中,明确地提到了帕斯卡(《思想390》,拉菲马编辑整理)。

我越是仔细观察这个国家和所有事物,见的越多,我就越害怕看到人类在世界中所能得到的确定的事物只有那么少。没有什么事物是不会在你的追求中不断增长的,当你没有产生疑虑的时候,事实或者观察所得是不会存在的。对我们来说生活中的所有事物就像是某种戏剧的点缀一般,就好像透过一层窗帘一样,你只看到轮廓,却不能清晰地看到景物。

也有人喜欢生活在这样永恒的半朦胧的世界中;对我来说,这让我感到厌烦和绝望。我将紧紧地抓住政治和道德的真相,就像我握住我的笔,还有包围我的疑虑一样。

昨天有一个美国人问我是怎样将人类的痛苦进行分类的;我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我是以这样的顺序排列的:慢性疾病、死亡、疑虑……他打断了我并表示反对;我表示出了我坚持我的分类观点,但是这已经足够被称作哲学了。(1832年11月19日的信件,YTC,BIa2)

[16]亨利·里夫将“浮士德”加入到了这些例子当中。

[17]我不知道我之前谨慎定义的诗作,那种不是由特定的形式,而是由特定的观点构成的诗作,是否存在于民主社会的文学兴趣中(因为不需要任何前提就能享受到诗作,并且它可以让人们的精神从民主生活的琐碎和单调乏味中解脱出来。诗歌的伟大形象可以说是毫无征兆地就抓住了人们的灵魂;似乎将人们的灵魂强行从日复一日的习惯中扯了出来)。诗歌为我们提供的享受是一种本能的享受,而不是经过思考的享受;你不需要任何前提就能享受它们,并似突如其来一般保留在自己体内。可以说它们毫无征兆地就抓住了人们的灵魂,将它们从日复一日的例行公事般的生活中拉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