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美国人在科学领域关注实践多于理论的原因[2](第5/6页)

在美国,人类知识的实践部分和需要立即进行应用的理论部分发展得极为可观,可以说没有人对从本质上来说的理论部分和一般部分感兴趣。

我想如果人们将这个现象仅仅归结于民主是有失偏颇的。将美国人推向科学的应用部分的重大因素既不是由于社会状况也不是由于政治结构。我已经在上面谨慎地将这些因素列举了出来。

[边上写着:1英镑]

[5]如今在所有的自由政府中,有许许多多的人都在参与政治,并且在一个社会制度为民主制度的自由政府中,几乎没人会不与政治产生联系。因此在这类政府统治的国家中,人们一定会对科学的高级思想有一种普遍的蔑视,并且会对投身于科学研究的人产生一种天生的厌恶。

我想,在一个像当今的德国一般构成的国家中,能找到极大的民主自由,知识教化广为传播,公民享有各自的独立性,但是较大的政治自由却不会存在,这样的国家比其他国家所处的地位更能完善科学的理论部分;并且要是德国因为这个原因而成为所有欧洲国家中的知识文化的中心,我也不会感到惊讶的。

专制是无法维持它所发现存在的事物的,也无法独产出伟大的事物,因此我所谈论的并不是一个被奴役的国家,而是一个没有完全成为自己主宰的国家。

极大的政治自由在我看来本身就是一件如此宝贵的东西,也是保证其他自由所必要的东西,只要它没有在同一时间从世界上的所有国家中消失,我就绝不会感觉到它从未出现在我所居住的国家中。但是我可不相信政治自由必须跟随社会的普通进程来照顾科学的一般部分和理论部分的发展。我在它中间找到了一千种益处,但却不是这一种。(草稿,卷1)

[6]“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在人类研究行为的所有分支中,哲学会是在民主的建立中承受最多的学说。如果生活在民主社会中,并且具有着民主习惯的人想要进行哲学研究,毫无疑问他们将把他们在其他各种方面中展现出来的无畏和思想的自由带到这上面来。但是你要相信,他们基本上是不会对哲学进行研究的。”(TYC,CVj,1,第66页)

[7]对优越生活条件的喜好使得人们极力想通过对科学的应用得到财和名的回报。

这些人对科学研究者的思想产生了影响,引导他们的研究朝着这样的方向进行,并且通过降低他们对非物质事物的喜好这样的主要驱动力量,从而导致他们无法在其他方面引导自己的方向。(草稿,卷1)

[8]有各种动机会将人们推向对科学的研究。

物质利益。

名垂青史的欲望。

追寻真理的热情。无法定义或者否定其影响的自我满足感。

也许最伟大的科学家们都仅仅是因为这最后一种热情吧。因为仅仅是意愿的话是不足以产生行动的;思想必须先于行动;因此必须先存在对科学的渴望和追求。

想象一下帕斯卡尔和牛顿在民主中的情形吧。

在民主中,精神并没有被赋予如此崇高的基调。民主会从一个较低的角度来看待生活中的事物。(草稿章节“民主对文学的影响”,草稿,卷1)

[9]这一段在草稿中出现时还有它的文献参考:“普鲁塔克:《马塞勒斯的一生》,第269页,卷III,奥古斯塔斯译本。”这句引用在草稿中更长,这本书中没有写上的句子如下:“……如此高尚(还有一个包含了许多几何发明的隐藏财富的深刻理解)。”(草稿,卷1)

[10]“如果说在美国,哲学、文学、科学和美术中没有出现创新的话,并不是因为美国的社会状况是民主的,而是因为人们只具有对商业的热情。”(YTC,CVj,1,第91页)

[11]手稿中还有一条注释:“路易斯说他恐怕这一段虽然很棒,但是所描写的我们关于中国的见解的现状似乎有点言过其实了。他说现在看来,如果中国人的数量下降的话,那至少他们没有像我所说的那样进步,也不像60年前欧洲各国所设想的那样强大。”

[12]草稿上是这样写的:

路易斯今天(1838年6月1日)告诉我,在科学的问题上,更明显和更为清楚地让他受到打击的是被应用的科学或者对于应用来说最为必要的科学理论部分在各种时候都在被人们当作物质享受而成长,因个人的提高而增加,而与此同时,高等科学的发展总是会伴随着对智力享乐的喜好,这种喜好来自对于巨大真理的发现,哪怕它们是无用的。

在他看来,这对于贵族国家的人也是适用的,如英国人,生活在中世纪或者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们,尽管在这些时期中一些人是从事神职工作的;但是,在世间的事物中还是有着明显的反应的。然而他承认民主驱动了这样的喜好,因此这可以看作是科学兴起的间接原因,而直接原因则是对物质享乐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