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为什么美国人从来没有像法国人那样热烈地追求政治领域的一般观念(第2/2页)

其次,身份条件的平等已经非常显著;人们所谈论的哲学运动半个世纪以前,身份条件的平等真正实现以来到现在,已经变得尤为引人注目了。它的影响只会发生在哲学方面,因为它在其他方面都会受到强行压制,并且它在哲学方面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则是因为它只能在这个方面产生影响。哲学实际上是思想唯一完整的运用,这与行为的实践是分开的。(YTC,CVa,第36—37页)

见《旧制度》第三册第一章(OC,II,1,第193—201页),在这里,托克维尔用同样的推理论证解释了法国革命前的知识分子和他们对于政治的一般观念的热情的出现。

[4]政治方式变得多样化是有用的。对于政府来说,观念过于一般化是一个人类思想脆弱的征兆,观念过于特殊化也是同样的。这是属于智力中期的现象。是一种可能会让单一的社会原则没有任何异议就取得社会的绝对指导的危险。

这也是我在这部作品里想要得出的一般观念。

[边上写着:或许在这里用上关于一般观念的部分。]

观念越简单,人们就越是会认为它们更完美、更有效,也更美好,它们也会更容易因为一个简单的事实而变得简单。

这样的判断产生于我们的弱点部分。复杂使人们的思想变得厌烦,并且复杂总是乐意(带着一种骄傲)存在于仅靠自己就能产生无限巨大影响的单一因素的观念当中。无论我们怎么看待最为优秀的物种,看待人类的创造者,人类的永恒典范,上帝,我们都会对将他们展现到我们眼前的奇怪的复杂性感到惊讶。我们必须抛弃我们对于美的(无法辨认),必须将完美放置到结果的宏伟堂皇,而不是方法的简单质朴当中。

上帝将大量的骨骼、肌肉、神经组织在一起,每一部分都有不同的功能。首要的元素是大量的初级原因本身。在这个如此复杂的机器中,他将智力放置在人的体内,却不成为人的组成部分。一种看不到的联系将这些东西绑在了一起,并且让它们朝着同一个目标而工作。这个感觉、思想、行为的组合体就是人类,是在继他的创造者之后的世界的主宰。

同样的多样化在造物者的其他杰作上也会出现……

人类本身只是数百万种上帝用来抵达他所计划的终点——统治宇宙——的方式的其中一种。上帝向我们指示了许多。重大的结果只会在大量的多种多样的努力的帮助下获得,有着多种选择的方式。如果你的机器只用一个轮子也能像两个轮子一样正常工作,那就只用一个吧;但是如果在你计划中的对象需要的话,用10个轮子工作也要做到。如果这样组成的机器能制造你期望它必须产出的东西,那它会比构造比它简单的机器更美。

人们的错误来自人们认为自己可以通过简单的方法制造出伟大的事物。如果你能做到的话,那将一部分关于美的观念放到方法的简单性当中也是正确的。

[因此,如果我能这样表达的话,那上帝并不是将观念的伟大和完美放在通过简单的方法处理大量的事情中,而是将之放在为了达到一件事物的完美执行,而采取大量的多样化的方法之中。]

理论与实际有着比你想象的更多的联系。有种观点是这样的,你可以在一种单一方式的帮助下完成极大的成就,并且你也应当这么打算。这个观点在政治管理事物上的运用对人类的命运造成了一种奇怪而致命的影响。它极大地促进了世界上的专制统治的建立,并且每天都仍在起到着促进作用。还有什么比(无法辨认)有组织的(无法辨认)政府更简单的呢?还有什么比自由更复杂呢?

如果人有着足够的思想力量,能轻易地将大量的方法结合起来,他们将会通过这个方法获得更大的成功。

是他们的软弱,而不是力量将他们带向了(无法辨认)的观点。

由于无法通过大量的方法来将事情做得很好,于是他们就会希望通过简单的方式能或多或少将事情做好。

人类的思想并不具备将大量的方法整合的能力,于是便认为只使用这些方法中的一个是极好的。(YTC,CVk,2,第37—41页)